“現(xiàn)在能放了我爹了吧?”
她皺著眉頭,看向山匪頭領(lǐng)身后,被五花大綁的蘇大和幾個叔叔。
“咳咳,俺叫胡大,他們都管俺叫大虎,姑娘,我不是不想放你爹,但是,這成親怎么能沒有父母長輩見證呢?”
“成親?”
蘇禾兒眉頭一擰。
她一抬頭,正對上胡大的眼睛,詭異的是,里面竟帶了幾分羞澀。
“是啊,俺們這寨子都是大老粗,也沒個女人,總要個人傳宗接代,再說,姑娘你這么聰明,做了俺的娘們,俺們這寨子必能做大做強!”
胡大本就黝黑的面頰隱隱透著幾分紅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似乎在方才那短暫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將與蘇禾兒完婚后的日子構(gòu)思的明明白白。
可他似乎忘記了,蘇禾兒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隨意擺弄的物品,不是他說要娶,就能娶的。
蘇禾兒頗有些無奈,正欲開口拒絕,便聽見樹上傳來一道清冽男聲。
“我不同意!”
只見一道身影落下,穩(wěn)穩(wěn)當當立在蘇禾兒身側(cè),濕漉漉的眼如小狗一般,望向蘇禾兒:“姐姐,你讓我好找?!?
“呵,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跟俺們叫板?”
胡大冷眼瞧著阿渲,眼底滿是不快。
他本想得極好,同蘇禾兒成了婚,不止能抱著嬌妻熱炕頭,還能憑借她的聰明才智,為弟兄們謀些福祉,誰知半路殺出這么個程咬金。
阿渲微微挑眉,笑吟吟與他:“是呀,姐姐生的好看,若配了你,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你!”
胡大氣得吹胡子瞪眼,提著砍刀就要砍人,卻被蘇禾兒一把攔住。
“你們?nèi)硕鄤荼?,你又將我父親叔叔綁了,我自然無法拒絕,只是我的確不想嫁你為妻,不如如此,你與我這小弟打一場,若你贏了,我嫁你為妻,若你輸了,你放了我父親與叔叔?!?
蘇禾兒面無怒色,聲音溫潤徐緩,將胡大心中怒氣消了幾分,他又打量一番阿渲,身子骨瘦弱異常,瞧著就像個病秧子,心中不免升起幾分得意。
“這樣的小雞崽子,俺定勝!”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y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shè)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xiàn)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fā)。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jīng)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lǐng)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yè)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zhì),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睆場屋p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tài)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lián)絡(luò)同事,提前發(fā)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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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jié)。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fā)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fā)現(xiàn)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