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已,嫁給謝懷遠總比嫁給陳員外好,嫁人后還能盡快逃出父親的掌控,所以她不想放棄這門親事,只能對不起蕭姑娘了!
錢幼玲不想傷害蕭芊凝,但蕭芊凝和觀棋并不知她的動機,觀棋只覺她已經(jīng)被錢山長通化了,推開了錢幼玲的手,怒道:
“我家姑娘才不需要你這點銀子,你不必多說,我家小姐不可能離開書院的,你若怕管不住謝懷遠,帶著謝懷遠離開就是!”
說著,觀棋就拉起了蕭芊凝的手,氣道:“小姐,姓錢的和姓謝的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哪里值得可憐!咱們走!”
觀棋很激動,但蕭芊凝并沒有觀棋那么生氣。
她在京城那樣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下長大,遇事要比觀棋冷靜許多。
如果錢幼玲真的只是想把她從謝懷遠身邊趕走,沒必要如此客氣。
她眼神里分明透著一種不可明的急切,似乎她不離開,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會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她想起郭興平價的錢山長的為人,此人就跟當年的裴深裴太醫(yī)很相似。
為了自已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錢山長以為謝懷遠身份不凡,想嫁女攀附,之前就把她當成了一塊絆腳石,便吩咐錢幼玲想辦法把她趕出書院!之前的計策沒有成功,不代表他放棄了這個目的。
所以,想必是錢山長又想對她不利,錢幼玲心存不忍,才想要把她“趕”出書院吧!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蕭芊凝本沒有理由重懲錢山長,他既然找死,她怎能拒絕!
想通后她轉(zhuǎn)頭看向錢幼玲,笑著道:“錢姑娘,我在書院后山種植了那么多草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的!不過你放心,我與謝懷遠不會再有什么交集!還有……錢姑娘,我覺得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急著趕路,焉知不會從一個泥潭跌進另外一個泥潭!”
落下這話,她沒有再多說其他,微微點了一下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錢幼玲望著蕭芊凝離去的背影,心情復(fù)雜地喃喃著:“跌進另一個泥潭?謝公子會是另一個泥潭么?可我……還有什么選擇……”
錢幼玲暗自神傷的時侯,并不知自已與蕭芊凝見面的這一幕,被一直盯著她的萬昌盡收眼底。
不過萬昌害怕被兩人發(fā)現(xiàn),根本沒敢湊近,也就沒有聽清兩人在說什么。
回去后,萬昌便把兩人見面的事情告知給了謝懷遠,謝懷遠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緊張地將茶杯里的茶灌進口中,可茶水入口他才驚覺水溫滾燙,又將茶水吐到了地上。
看著狼狽的自已,謝懷遠越發(fā)氣悶,蕭芊凝果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灑脫!
她得不到自已,就想毀了自已,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毒婦!
聽聞錢幼玲與蕭芊凝見過面后,謝懷遠更是急得冷汗直流。
看著外面漸暗的天色,他實在不想這一夜都忍受未知的煎熬,披了件大氅,便朝芳華林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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