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做了幾秒的思想斗爭,松開了放在把手上的手,識趣地爬去了副駕駛。
她身材纖細(xì),又是軟骨頭,動(dòng)作十分麻利。
屁股貼到座位,她咽了口水,悄悄往外挪,貼緊了車門。
握著安全帶,她瞄了一眼陸妄承,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死定了。
她想想跟酒保說的那些話,應(yīng)該沒有太過分的,除了說他死了以外。
忽然,男人朝她看了過來。
阮清珞轉(zhuǎn)臉,對他尷尬一笑。
“要不,我來開車吧。”
讓陸妄承做司機(jī),她怕折壽。
“你來開車?”
“嗯?!?
“然后送走我,是嗎?”
阮清珞面色僵了一下,“哦,對,酒駕,酒駕不好?!?
她往外看了看,再次試圖下車,“這樣,我下去找人?!?
說著,伸手開門。
陸妄承沒開鎖。
她輕咳一聲,“鎖得麻煩你開一下。”
男人沒理會(huì)她,收回了搭在窗口上的手,按下了發(fā)動(dòng)鍵。
阮清珞心里突突的,總覺得他這么平靜沒好事,她眼珠轉(zhuǎn)轉(zhuǎn),給自己開了靜音模式。
這車是甄溫柔的,對于陸妄承來說,內(nèi)里空間屬實(shí)逼仄,他開了上路,哪哪兒都不順,尤其是本來就癟了一肚子火。
開開停停,他臉色越來越沉。
旁邊,阮清珞仿佛喉嚨被拴了繩,每經(jīng)歷一次剎車,就張開嘴,控制不住地作出干嘔狀。
剛開始還只是干嘔,可幾個(gè)來回之后,她就覺得胃里是真的在翻江倒海。
“嘔——”
一聲清晰的干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