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小聲道:“對了,后天我們就要去淮湘王府了,那個秦月白果然有問題,咱們得提前計劃一下?!?
“嗯,種種跡象推斷下來,我懷疑秦老的死跟他脫不了干系?!兵P眠提起此人,面色也嚴肅了許多,“阿黃說過,他們爺孫有一晚吵得很厲害,沒過幾天秦老就出事了?!?
秦老很早以前就向公子幽匯報過錦官城的事情,作為聽雪閣的人,他絕無可能和淮湘王勾結。
如果單是承恩侯的偶然發(fā)現(xiàn),他們也會覺得那賬本信件里的秦字印章是意外。
可學會獸語溝通后,阿黃給出的信息就非常重要。
“倘若他們是為了站隊淮湘王的事情爭吵,又或者秦月白早就搭上了淮湘王這條線……也并非不可能?!?
璇璣忍不住補了一句,“甚至還說得通了,全部邏輯都能串聯(lián)起來!”
在公子幽寒毒爆發(fā)之后,他就懂了心思想成為下一任閣主,但秦老卻認可若有意外,便遵循公子幽母親的醫(yī)囑,把閣主之位交給薔薇,這是爺孫二人之間最根本的裂痕。
公子幽前往西周求藥后一去不回,恰給了秦月白發(fā)展和謀劃的機會。
他主要負責聽雪閣在東楚的生意,來回穿梭南唐與東楚之間,淮湘王曾駐守的襄州城乃必經(jīng)之地。
逍遙散來自遠洋貿(mào)易,西周給東楚送去過鳥銃,那邊的管制沒有這邊嚴格,弄到些樣品供淮湘王研究也不是難事。
她就說西周窮成那個鬼樣子,淮湘王能從哪兒中飽私囊那么多銀錢養(yǎng)私兵!
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不過,如果淮湘王和秦月白早就沆瀣一氣,他們?nèi)缃駥Ρ舜说膽B(tài)度……莫不是起了什么分歧?”
壓下心底的疑慮,璇璣和鳳眠回到了秦宅。
雙方明面上一切如常,卻都各自打起了算盤。
秦月白依舊忙得早出晚歸,璇璣和鳳眠則依舊外出打探消息,只是這次開始兵分兩路,旨在分散盯梢之人的注意力。
承恩侯一連給了他們好幾個隱蔽私宅的地址,大家也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重要性,所以璇璣趁這兩日的功夫,將數(shù)量不等的鎮(zhèn)定劑都分別放在了這些私宅里。
每處私宅都有一名私衛(wèi)負責看守,這些是承恩侯和薛嫵一手培養(yǎng)多年的親信,也是少數(shù)知曉承恩侯真實情況的人,值得信賴。
璇璣也不用向他們解釋自己的身份來歷和目的,只管交付了鎮(zhèn)定劑后便走人。
她有儲物空間在手,秦月白的人無所察覺。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達了約定前往淮湘王府的日子,璇璣和鳳眠以秦家幕僚的身份隨從秦月白。
“淮湘王性子高傲,去他的府上是不能帶護衛(wèi)隨行的,不過兩位放心,他尚求圖于秦家,不會當真?zhèn)拔业刃悦!?
秦月白看了他們一眼,說完后便上了馬車,微微低頭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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