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氣糊涂了,他扔給我一份承光不孕不育的診斷記錄?!?
“當(dāng)時......當(dāng)時我滿腦子都是仇恨,再加上我跟他確實上過很多次床,所以......”韓云芝再也說不下去,她恨死了自己。
佟樺很難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
“你不無辜。”就這么看著她,她給出了結(jié)論,“煜川最無辜,其次就是陸先生。”
但同時,佟樺又很想知道,“陸先生在哪里?”
這是讓韓云芝最難過的。
她滿臉悲傷,強忍心疼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問過他無數(shù)次,他先是說被他藏起來了,后來又說......承光死了......”
這話聽得佟樺胸口驟然一緊。
雖然她不是這些事情的親歷者,但她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你有沒有想過......陸先生或許還活著?”
當(dāng)然,這是美好的愿望。
是韓云芝特別特別希望的。
但這種可能性很渺茫......
畢竟張立強想要徹底頂替這個位置,他就不會留隱患,以前就是個有案底的混混。
“在我折磨他的這些年里,我一直沒有逼問出承光的下落......”
韓云芝悔恨極了,“我真恨不得殺了他!但我又不希望他死得利落,我要折磨他!”
佟樺從來沒有見過誰的眼神中,有如此深的怨恨,她咬牙切齒地說
“讓他每一天都疼得如千萬只螞蟻在身體里啃噬,卻又發(fā)不出聲音......”
佟樺內(nèi)心泛起波瀾,這個悲傷的故事,自己仿佛也成了親歷者,整個情緒都被悲傷籠罩著。
“都是我不好,我就不應(yīng)該去酒吧買醉,如果不去的話,就不會認(rèn)識這種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