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薄歸這猶豫不決的話,長明有些不好的預(yù)感,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人,小心翼翼的開口,“你……識得?”
外頭傳來久木里,吵吵嚷嚷的聲音。
薄歸抬頭,“讓他進來?!?
守衛(wèi)左右讓開,久木里旋即踏入房間。
瞧著長明肩頭的烏黑之色,久木里忙道,“虧得此前服了解毒湯藥,否則的話毒入心脈,早就沒救了?!?
“的確該謝你的救命之恩。”長明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又看向薄歸,“哎哎哎,你這話還沒說完呢!我這傷,你可知曉是怎么回事?”
薄歸的面色不太好,一則是因為傷勢太重,二則是因為心事太重。
“這毒掌可不是尋常之毒,好像是來自于關(guān)外?!北w娓娓道來,“昔年燕帝還在世,倒是有幸見過幾次,印象很深刻?!?
燕帝?
一聽得這話,長明和久木里止不住對視,各自面面相覷,顯然是有些不敢置信。
燕帝的人……不該站在燕姓皇族這一陣營,怎么反倒幫起林儼父子來了?
“在燕帝身邊,曾經(jīng)有一位殿前侍衛(wèi),此人乃關(guān)外人士,武功高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也甚少有人見過,后來不知因為什么緣故,于宮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薄歸繼續(xù)開口。
燕帝身邊的殿前侍衛(wèi)?
“為何會突然消失?這里邊會不會有林儼的陰謀詭計?”長明忙不迭開口。
薄歸搖搖頭,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他還未掌權(quán),是以燕國皇室中事,多半要從燕綰身上下手,大概……燕綰知道其中緣故。
“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長明摸了摸自個兒的下巴,“這里邊兒……別是夾雜著什么事兒吧?”
話音剛落,景山已經(jīng)從外面回來,畢恭畢敬的行禮,“主上,已經(jīng)派人留意了,因著長明先生的法陣,咱的人暫時不敢靠近?!?
只要豆豆他們不出來,這件事便沒什么大礙,就當(dāng)是把孩子困在籠子里,暫時小心的保護起來。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實在是膽大妄為,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敢跑出來?”薄歸無奈的扶額,若是讓燕綰知曉,還不得跳腳?
省不省心的,還不是他薄家的種,跟他爹一樣,都是個膽大妄為,又倔犟的硬骨頭。想當(dāng)年薄歸一個人,被送到燕國為質(zhì)子,不也是如此境況?
“這件事恐怕要問一問綰綰才知情,你知她的下落,可親自去問一問?!北w道。
他暫時還沒有力氣,插手這些事情,眼下還是自己的傷勢要緊,否則林儼再度襲來,他絕對沒有第二次脫身的機會。
“這倒不是什么難事,我可以去問一問,只不過這傷該如何?”長明有些猶豫,“會不會要我性命?若是下次遇見,我該如何防范?”
久木里在邊上白了長明一眼,“話……你是半點兒都沒聽進去,他不是讓你去找那個誰誰誰嗎?有這么多問題,留著親口問一問那誰誰誰,不就完事了嗎?”
薄歸都不敢肯定的事情,又如何能宣之于口?
萬一指導(dǎo)錯誤……
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豈敢大意?
長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件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還得落在燕姓皇室的手里。
“因果循環(huán),到底是要從皇族開始?!遍L明雙手環(huán)胸,心中已有打算,那就再去找燕綰。
不知道這一會兒,她是否已經(jīng)徹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