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找到了幫手?”枝月依在了樓梯口。
惠娘走上木質(zhì)樓梯,腳下發(fā)出了“吱呀”聲響。
聽得這話,她頓住腳步,靠在邊上瞧著枝月,“知道還問?”
“要我做什么?”枝月挑眉看她。
惠娘瞧了一眼周遭,一個兩個都光顧著吃飯,倒是沒人會留意這邊,“讓別院那邊,給我騰個地。”
“嗯?”枝月一怔。
惠娘抬步往上走,枝月旋即跟上。
別院那邊,騰個地?
枝月畢竟是聰明人,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聰明?!被菽飯笾恍Γ拔揖拖矚g跟聰明人說話?!?
枝月深吸一口氣,“主上已經(jīng)放長線了,為的就是清剿燕歸閣,不然你以為燕蓮兒是怎么跑出去的?嗯?”
“告訴我作甚?”惠娘眉心微凝。
枝月努努嘴,瞧了一眼虛掩的房門。
內(nèi)里,燕綰正在煮茶。
“怕你出事,到時候夫人會傷心?!敝υ陆忉?,“所以這事,還是提前跟你打聲招呼的好,免得你到時候做無用功,半道上出點什么事?!?
惠娘想了想,“找到了嗎?”
“沒有!”枝月?lián)u頭,“若是找到了,景山早就提著劍去了,還能等到現(xiàn)在?別說是景山,我也該提著劍了,我妹妹的仇……還沒報呢!”
惠娘張了張嘴,提到了仇恨二字,她終是不好再追問。
那是枝月的傷心事,別看她平時清清冷冷的,但終究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傷心?只不過,習慣了冷靜自持,不愿將軟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他人跟前罷了。
她與惠娘一樣,都在等著最后的結(jié)果。
然,燕歸閣存在數(shù)年之久,不是沒有道理的,尤其是他們的活動范圍并不在京城附近,應(yīng)該是遠離京城,在薄歸鞭長莫及的地方。
“你說,流云洲那邊,會不會就是老巢所在?”枝月又道。
惠娘回過神來,“倒不是沒可能,那邊都是山匪,若是讓燕歸閣的人隱藏其中,以山匪的身份存留,是不是更能引人耳目?”
“如果是這樣的話,山匪襲擊溫少卿,似乎也成了理所當然只是,畢竟受命于燕歸閣的閣主,能干出這等有違常理之事,亦是沒什么可奇怪的?!敝υ鹿斯蟛垩?。
惠娘瞧著她,沉默不語。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燕綰雙手環(huán)胸,半倚著門框站著,“我可都聽到咯?!?
“夫人!”枝月行禮。
惠娘笑了笑,“小姐……”
“放手去做,我又不會攔著你們?!毖嗑U還不知道二人的心思?
呵,無外乎是怕她真的去了流云洲,所以提前跟她互通消息,讓她別著急別費心,在京城也能得知第一手消息。
“小姐,咱不是這個意思?!被菽镔r笑。
燕綰輕嗤,“你們是怕我有危險,我又不是傻子,會因此而責怪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別瞞著我就好?!?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