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卻沒那么好打發(fā):“孤聽聞,先前玉嬪曾召蘇姑娘入宮,舉止頗有些失禮,多虧溫嬤嬤來得巧,尊夫人才安然無恙,可是姐妹不合?”
秦峫張了張嘴,很想否認,可蘇家苛待庶子女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他越否認,越可疑。
“是先前蘇家為肅王著書之事曾引起不少麻煩,他們求到門前,臣不欲插手,所以得了蘇家人的記恨,后來種種,大約都是要報復(fù)臣。”
他還是沒提蘇棠,太子卻似是沒聽出來他的回避,繼續(xù)追問:“原來如此,先前孤曾偶遇這位玉嬪,當(dāng)時海棠極不喜歡她,孤還以為,你府上那位蘇姑娘,也是如此呢?!?
秦峫攥了下拳頭,眼神閃爍片刻,最終咬牙開口:“殿下說的不算錯,內(nèi)子與這玉嬪的確有些嫌隙,可她前陣子才小產(chǎn)了,身體有所虧損,便也顧不上這些了。”
太子瞬間愣?。骸八‘a(chǎn)了?”
“正是,”秦峫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硬著頭皮開口,“三個月前滑了一胎,如今正是需要好生修養(yǎng)的時候,身體重要,再多的恩怨都放下了?!?
三個月前......
太子沒了聲音,那個時候海棠還在東宮休養(yǎng),怎么可能在將軍府滑胎?
莫非認錯了?
他如遭雷擊,遲遲回不過神來,恰好宮門口近在眼前,秦峫趁機抱拳告退,上了馬就走。
他走出去很遠才敢回去,卻見太子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他稍微松了口氣,催著馬匹迅速回了秦家。
剛到門口就瞧見有人在套馬車,他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蘇棠。
“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他跳下馬背,說著話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