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笑起來:“姑娘怎么知道奴才在?您和殿下還真是心有靈犀,早上殿下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奴才不要吵醒您呢?!?
他話里滿是善意的調(diào)侃,卻聽得蘇棠滿心尷尬,她和太子不是福壽想的那樣,她只好岔開話題——
“給我打些熱水來吧?!?
福壽連忙去了,蘇棠松了口氣,探手摸了摸腳腕,腫的很高,怕是這幾天不能走路了。
營帳很快就被掀開,她還以為是福壽回來了,可一抬眼卻瞧見是軍醫(yī)。
“老朽來為內(nèi)官冷敷?!?
他說著晃了晃手里的冰包,蘇棠算了算時辰,從昨天半夜到現(xiàn)在,似乎的確是剛好三個時辰,這軍醫(yī)雖對她有誤會,卻也是盡心負(fù)責(zé)。
“不勞煩軍醫(yī)了,我自己來。”
軍醫(yī)也沒勉強(qiáng),留下冰包就走了,蘇棠將冰包放在腳踝上,默默算著時間,可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過去這么久了,福壽怎么還沒回來?
自己連翻出事,福壽也是太子身邊的人,他該不會也......
她連忙要去喊人,可不等話出口就見福壽回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等久了吧?奴才遇上不長眼的了,好好一壺水給撞翻了,好在還有旁人多取了,勻了奴才一壺?!?
不等蘇棠開口問,他先一骨碌將話都說了出來。
沒出事就好。
蘇棠松了口氣:“可燙傷了?”
“沒事,”福壽連忙將銅壺提了進(jìn)來,“奴才伺候姑娘洗漱?!?
蘇棠也沒多,抬手接過了漱口的溫水,只是那水倒出來的時候還飄著粉末,等到蘇棠手里的時候,粉末就溶化不見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