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被問住了,心虛地低下了頭,她自然是聽說秦峫帶著蘇棠出門了,所以才特意跟上去的,這話其實沒什么不能說的,可因為后來的驚馬和裝病都是假的,所以她下意識地沒敢開口。
可沉默有時候能說明很多事情,秦峫對人心不敏銳,可并不蠢,還是看懂了。
他再次轉(zhuǎn)身離去,蘇玉卿這次沒敢多,她有種預感,自己好像闖禍了。
她忙不迭回了松柏居,可白蓉白芷都被押在了廚房,現(xiàn)在連個能給她出主意的人都沒有,她忐忑不安了片刻,還是讓人往蘇家送了封信。
秦峫的心思都在蘇棠身上,并沒有在意松柏居的動靜。
蘇棠果然如同老李頭所說發(fā)了熱,皮膚滾燙,卻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唯有嘴唇染了血色,卻是被她自己咬的,睡夢中她死死咬著嘴唇,明明看得出來很難過,卻一絲聲響也沒發(fā)出來。
太醫(yī)診過脈,結(jié)論如同老李頭一般,身體虧損的厲害,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
先前的疑問再次浮了上來,蘇棠一個官家小姐,身體到底是怎么虧損的?病根又是怎么來的?
等蘇棠情形平穩(wěn)一些,他便去了柴房,有些話還是現(xiàn)在問清楚的好。
白蓉白芷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關(guān)進來,在最初的驚訝之下,她們拼命的叫喊求饒,一直鬧騰到后半夜才在饑寒交迫之下消停下來,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是一喜,還以為是蘇玉卿來接她們了,卻不想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秦峫那張兇神惡煞的臉。
兩人同時一抖,肉眼可見的畏懼,可還是開口求饒:“秦將軍,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沒找到人怕被責罰,我們真的找過了......”
秦峫一拳砸碎了兩人身旁的桌子,在刺耳的碎裂聲里,兩個丫頭驚恐地閉上了嘴。
“我問什么,你們答什么,別說廢話。”
兩人忙不迭點頭,再不敢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