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噎在原地,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什么叫能活著就行?
“萬一我長了一臉麻子呢?”
“長麻子不影響活著。”
秦峫顯然沒有抓到她話里的重點,語氣認真,“好了就不癢了,不會影響正常生活,以前我軍里也有個將士生過麻疹,后來他長得虎背熊腰,跟口缸似的,是我軍里的排頭,扛著大旗健步如飛,無人能近身......”
蘇棠抬手捂住他的嘴,剛才的那點愁緒都被他的胡說八道給氣沒了。
誰要長一臉麻子,誰要長得像口缸?
“我是說會毀容,毀容,你懂嗎?”
秦峫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雖然他也覺得蘇棠好看,但人活著不是只為了好看的,這世上比容貌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毀容并不影響什么。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話剛到嘴邊又忽地頓住,他不能以自己的要求去強求蘇棠,她興許真的在乎容貌。
“說話呀。”
見他遲遲不開口,蘇棠催了一句,秦峫卻仍舊沒開口,只忽然低下頭在她臉側蹭了蹭,隨即低笑出聲:“那我和你一起長麻子,一起毀容。”
蘇棠被他蹭的渾身一顫,又被那聲笑激得心臟發(fā)癢,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秦峫毫無所覺,又蹭了她兩下,不留神就將朱砂給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