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時,他背對著南寧輕嘲道:“南寧,有些人你不配。如果你喜歡在外面玩,我也不介意,畢竟我也是花了錢的?!?
“記得吃藥,我不會要你的孩子。”
南寧渾身冰冷。
再轉身時,白弋已經(jīng)走了。
她木訥坐下,內心一片荒蕪,即便到了此刻,白弋也不打算放過她。
坐了一會兒,南寧打開了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一顆藥塞進了嘴里。
然后打了一盆水過來,沉默著將茶室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似乎這樣,她就能洗掉那些恥辱。
可當她看到地上半截絲襪的時候,她還是崩潰的哭了出來。
……
白弋打電話叫司機送了輛車過來。
準備離開時,他卻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放下車窗探出的手夾著一支煙。
云霧繚繞,稍縱即逝。
白弋盯著大樓,想著的卻是南寧背對自己的模樣。
他不明白,南寧到底在倔什么。
有錢的日子她過了這么久,有什么資格拒絕他?
因為顧聞景?
他和顧聞景一起長大,顧聞景和他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不知為何,他總是會想起南寧和顧聞景一起收拾飯盒的場景。
恬靜漂亮。
這樣的南寧,他卻沒有見過。
不。
或許有吧。
他不記得了。
三年,他已經(jīng)快忘記南寧被關之前的樣子了。
許久后。
南寧裹著衣服從大樓走出來,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就連走直線都顯得搖搖晃晃的。
沒有了絲襪,白膩的雙腿在月色下尤為突出。
寒風刮過,很快膝頭便是一片紅色。
可她卻毫無知覺,雙眼無神的走著。
白弋盯著,眸色深沉。
隨即,捻了煙快步走了上去,拉住了南寧。
南寧驚懼轉身,雙眼紅腫,明顯哭過了。
看到他,她咬著唇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跑。
但她跑不快,幾步就被白弋追上了,攔腰就抗在了肩頭。
“放我下來!”南寧驚呼道。
“會說話了?”白弋聲音沉斂而克制。
“就算會說又怎么樣?你從來沒有認真聽我說過一句話!”
“嗯。”
白弋很淺的應了一聲,徑直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南寧掛在他的肩頭,腦袋昏沉,自嘲一笑。
都說對牛彈琴讓人惱火。
那一定沒試過三年被人敷衍對待吧。
除了床上的事情,無論南寧是歇斯底里,還是苦苦哀求,白弋都像是在看一出表演。
敷衍的嗯一聲,就結束了。
累,真的好累。
南寧徹底放棄了掙扎,被白弋放在了車上。
不過門并沒有關。
白弋雙手抵著車門,微微俯身,看著她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挺好的。
這樣看不到頭的絕望和南寧很配。
他媽也是這樣的,因為太多人想要她身上的財產了,所以即便病了也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療,要一遍一遍的經(jīng)歷精神絕望,一遍一遍折磨自己。
她不該那樣的,也不該死。
現(xiàn)在南寧也應該怕了吧?
如果當初她不去醫(yī)院逼他媽媽自殺,或許他不會對她這么絕情。
他抬了抬她的下巴,冷冷淡淡道:“游戲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