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妗僵在原地,臉頰像是被人狠狠刪了一巴掌,通紅一片。
她纖指蜷了蜷。
但面上,仍然一副驕矜模樣。
“下次換沐浴露。”
她轉(zhuǎn)身靠過去,卻發(fā)現(xiàn)白弋不停切換手機界面,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電話。
隨著窗外夜色降臨,他捏著酒杯的手漸漸收緊。
喬妗臉色緊繃,正欲發(fā)作,手心的疼痛讓她回歸理智。
她垂了垂眸:“白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沒有?!卑走_口,收了手機。
“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我也是女人,我希望你眼里只有我,我不過問南寧的出現(xiàn),你還要我怎么樣?你要是不想和我訂婚,就別作賤我。”
喬妗高傲的仰頭,目光卻舍不得從白弋臉上挪開。
白弋靠著沙發(fā),雙腿交疊,晃著酒杯,誘人,性感,矜貴。
比她見過的所有珠寶都要閃耀。
她全身細(xì)胞都在叫囂,她一定要這個男人!
白弋不輕不重放下酒杯,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喬妗,抬起她的下巴。
“過了。”
“我喝酒了,睡客房。”
松開喬妗,白弋便走了。
喬妗氣得要發(fā)狂,抓起桌上手機撥通了周照的電話。
“周助理,你確定南寧走了?”
“千真萬確,她身無分文,以她的能力,肯定會找下家,先生嫌臟,絕不會要她的?!?
“哦?”喬妗挑眉,“那就多提醒一下先生?!?
“我明白了?!?
喬妗這才消了氣。
……
青山療養(yǎng)院。
顧聞景的車子剛停下,南寧立即驚醒。
她看著蓋在身上的外套,立即疊好放在旁邊。
“謝謝?!?
“你來醫(yī)院找誰?”
“我……朋友。我走了。”
南寧快速下車。
顧聞景握了握方向盤,聽出了南寧的戒心,就沒有再問下去。
南寧關(guān)車門時,又說了句謝謝,才轉(zhuǎn)身離開。
顧聞景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才回神。
南寧加快腳步跑到了住院部,找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找到了奶奶的病房。
站在門外時,她趕緊全身上下將自己整理了一遍。
奶奶是她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意外摔倒撞了腦子才神志不清的,總是胡亂語,說一些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不過奶奶一直認(rèn)得她,甚至還能準(zhǔn)確說出她愛吃什么。
之前她騙奶奶在外地實習(xí),一定盡快回來。
一別三年,終于可以見面了。
南寧興奮的推開門:“奶……”
病床空空如也,上面還蓋著一層防塵膜。
“奶奶。奶奶……”她慌亂的喊著。
路過的護(hù)士立即打斷:“這里是醫(yī)院,別亂喊亂叫,你找誰?”
南寧深吸一口氣:“我奶奶,之前一直常住在這間病房的?!?
護(hù)士思考一番,皺眉道:“常駐?不可能啊,這間房最近都換了三撥人了,最后一個昨天早上才離開。哪來的常???”
“是一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姓吳,叫吳芬芬?!?
“哦,她啊,拖欠了醫(yī)院那么多錢,早就轉(zhuǎn)走了?!?
“拖欠?不可能?!蹦蠈幓帕?,她抓住護(hù)士的手,“請問黃醫(yī)生在哪兒?”
“那邊辦公室?!?
護(hù)士指了指對面走廊的辦公區(qū)。
南寧沖進(jìn)辦公室,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黃醫(yī)生。
她顧不上別的,大聲道:“我奶奶呢?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