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長吉耷拉著頭,無奈的說,“我拿著藥,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辦!之后又收到裴瑜青的一個電話,她跟我咆哮著,說最后再給我2個小時,不然就去給我媽收尸?!?
“......我無奈,就硬著頭皮去了裴府,剛好看到李夫人正要出去,我......我就說有話跟她說。當(dāng)時,她的態(tài)度很冷冽,從來沒有過的冷冽!我有點害怕,總感覺她知道了什么?”
侯長吉的嘴角抽搐著,溜了我們一眼,趕緊又垂下了眸子。
“果然,李夫人看著我就問,‘你告訴我承玥在哪里?’”
我的眼里突兀的升起了一股熱浪,攬著我的手臂緊了緊,我知道,裴天宇察覺了我的情緒在波動。
侯長吉繼續(xù)說道,“我就佯裝勸慰她,不要太過傷心了,承玥確實死了!她突然發(fā)怒,咄咄逼人的問我,‘你也覺得承玥真的死了?那你告訴我,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當(dāng)時很心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她竟然問我,“‘出事的那天早晨你見過他,他都說了什么?’我一聽當(dāng)即明白,她知道了我去了你們出差的地方,那天早晨見到了你!”
侯長吉似乎有回到了那天他見到我的母親時的狀態(tài),他喃喃的說,“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竟然知道,那個早晨我見了你。”
“因為那天早晨,她給我打了電話,問我?guī)c去機場?幾點的機票,幾點可以到家!”我父親低吼著,他的情緒有些失控,攥著輪椅扶手的手,青筋暴突。
可侯長吉依舊說著,“于是......我明白了裴瑜青的想法,必須得......讓她閉嘴!所以......我就將那只藥趁著李夫人去拿報紙的時候,倒進了她的水杯里。她......”
這一次,顫抖的不只是我的父親,還有我。
裴天宇將我摟緊,支撐著我。
“說下去......”父親一聲吼。
侯長吉一哆嗦,繼續(xù)唯唯諾諾的說,“后來,后來......她給我看了當(dāng)時事故的現(xiàn)場照片,她指著那個被指認為是你的尸體的手臂說,‘我的承玥根本就沒有紋身,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