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橙接觸的灰色地帶越多,對合作律師的挑戰(zhàn)越大。許頌雖然優(yōu)秀,但遠(yuǎn)達(dá)不到瞳畫的要求?!斑€有,那個音效師,你想好了嗎?”孟從理又催錢橙。
“約個時間聊聊吧,他有自己的工作室對吧?”見他這樣鍥而不舍,錢橙暗道這人最好是有真本事。
“行,我跟胡子哥通個氣?!?
孟從理是真的覺得這人不錯。有才華,又便宜,比跟外包公司單個項(xiàng)目合作劃算多了。
晚上,錢橙跟賀明川聊起了這個事情。
“我有點(diǎn)介意,他運(yùn)氣不太好?!?
她的顧慮沒錯,試問哪個老板不想要個錦鯉員工呢?
“瞳畫壓得住,”賀明川語氣篤定,“你們能在這個行業(yè)里脫穎而出,有運(yùn)氣的成分在,氣運(yùn)強(qiáng)了,單個人不構(gòu)成變量?!?
“說的好聽?!卞X橙捏著他的下巴,湊近親了一下。
“我做的更好?!彼讶死M(jìn)懷里,手掌探了進(jìn)去,掐在她的腰上。
“我看看還腫嗎?”他的手一路向下。
“明天不用早起,”男人低沉的笑聲,胸腔的振動讓錢橙頭皮發(fā)麻。
“周末搬過來?”
“嗯。”錢橙低聲應(yīng)道。
現(xiàn)在這樣,搬不搬過來有什么區(qū)別?
周六中午,錢橙才從賀明川的癡纏中掙脫出來。
“去拿衣服!”她語氣兇巴巴的,不耐煩道。
賀明川殷勤地幫她穿上衣服,過程中又占了不少便宜。
等衣服穿好,兩人已經(jīng)氣喘吁吁。
錢橙全身遍布的吻痕,不難想象昨夜兩人有多瘋狂。
吃過午飯,賀明川拿著行李箱跟錢橙到了十九樓。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入地探訪錢橙的閨房。
衣帽間的衣服在賀明川看來不多,之前拿了些常穿的去了樓上,剩下當(dāng)季的衣服,兩個箱子就裝滿了。
錢橙收拾著梳妝臺,有一張紙飄落,賀明川撿了起來。
“下下簽?”他挑了挑眉,看向錢橙。
“去年在火神廟求的簽,”錢橙掃了一眼,又補(bǔ)刀,“求的姻緣,你和我!”
賀明川不置可否地笑笑。
“很準(zhǔn)!”錢橙對他的反應(yīng)表示不滿,從他手里把簽文抽走,小心地收起來。
“下次重新求一個?!甭犓@么說,賀明川心里不是滋味,錢橙口中的準(zhǔn),讓他想起去年錢橙在他這受的委屈。
“以后不會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走上前,慢慢地把人抱在懷里,感受著錢橙身上的溫度,有點(diǎn)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了。
錢橙伸手摸摸他的臉頰,仰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唇角。
兩個人現(xiàn)在很好,就夠了。
至于以后,她還年輕,沒想這么長遠(yuǎn)。
賀明川把衣帽間騰出來大半,和錢橙一起把衣服一件一件掛進(jìn)去。
他的衣服多是深色,錢橙則喜歡鮮艷的顏色。
他怔怔地看著兩人的衣服并排放在衣櫥里,房間里少了冷硬,多了幾分煙火氣。
終于有女主人了,眼角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明天去游泳嗎?”看見柜子里的幾件泳衣,他想起來去年錢橙穿泳衣的樣子,出水芙蓉一般,一舉一動攝人心魂。
“那今天晚上不能……”
“不去了。”賀明川改口得干脆利落,在浴室看也一樣。
錢橙一噎,再看眼前這個男人仿佛被奪舍了一樣,再無半分冷清漠然的樣子。
“明天我不在家吃晚飯了,”錢橙想起來秦淮請客的事情,“秦律要帶他女朋友跟我們見面?!?
“工作日不行?”賀明川對秦淮侵占了自己和錢橙相處的時間頗有微詞。
“工作日要談工作的,誰想見他!”錢橙嘟著嘴巴。
“要喝酒嗎?我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卞X橙假裝看不懂他的意圖。
她可不打算帶賀明川去。這個人去了,大家都吃不好了。
現(xiàn)場是他的乙方,以及乙方的乙方。真要一起過去,開心的可能只有賀明川一人。那氣氛,想想都嚇人。
“知道了?!辟R明川悶悶地應(yīng)道。
錢橙一陣窩心。
“明天晚上自己在家乖乖吃飯,我爭取早點(diǎn)回來陪你?!彼汁h(huán)在男人腰上,按了按背上結(jié)實(shí)的肌肉。
“怎么陪?”賀明川上身微微前傾,試圖爭取更多。
“看我心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