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并沒有催促他。
如果他當真一口答應,這個人才真的不能交。畢竟對生父都能毫不猶豫出手的人,還能有什么底線呢?現(xiàn)在他猶豫,起碼證明他還有良知。
但如今的局面,他其實也沒得選。
只是心里糾結罷了。
這時,姬堯說話了,“二殿下,我知你放不下骨肉親情,可如今也不過是你一廂情愿。那全國通緝的追殺令上面,蓋著的是玉璽?!?
“太子如今并未掌權,命令誰下的,你應該心里有數(shù)?!?
楚驚天心如刀割。
他哪里不知道,普天之下只有他那個皇位上的爹,才能讓他淪落到這種喪家犬的地步?
“你讓我想一想?!?
他有些頭疼,看向沈玉,道,“給我半天的時間。”
沈玉點點頭,看向冷徽,“裴玉塵和宣王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冷徽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遲鈍了。
他似乎想了好一陣子,這才恍恍惚惚道,“我只知道,宣王妃十幾年前,就被皇上給抓了。因為宣王府郡主是雛鳳,雛鳳下落不明,皇上就如坐針氈?!?
“抓了她,主要是逼問雛鳳的下落,若找不到人,還能拿來當人質(zhì),萬一雛鳳回來,還能拿捏她。”
“你知道的挺多??!”
沈玉眼底一片寒意,說著看了眼楚驚天。
楚驚天臉色難看之際,忍不住抓起茶盞狠狠砸在了冷徽臉上。
宮里的事情,冷家知道,冷徽知道,他這個二皇子卻不知道,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