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薌猛地僵住,抬眼看向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半天,才問出一句,“你要出楚都?”
不等沈玉回話,又驚道,“你不回瀛洲嗎?”
沈玉勾唇,看向她,“你覺得,薛家虐殺我?guī)煾?,我丟下皇位不要跑來欽州,就只是為了控制孟執(zhí)嗎?”
她抬手,捏起薛梅薌的下巴,細細摩挲著,雙眼含情脈脈卻又冰寒徹骨,“薛梅薌,楚都那些人,怎么對我?guī)煾怠ξ夷锏?,我就會怎么對他們?!?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我這雙手,并不介意沾染多少人的血。”
若能換的她想要的清明人間,那萬千的因果,哪怕粉身碎骨,她都背得起!
薛梅薌幾乎破了聲,“殺了裴玉塵的是我侄子,唯有他一人做錯事,你又何必遷怒于他人......”
沈玉勾唇,“可是,人是他為太子殺的。沒有家中長輩允許,他會成為楚驚云手上的棋?他千里迢迢來北齊,難道不曾跟父母家人告別?”
“咔嚓”一聲,薛梅薌發(fā)出“啊”一聲慘叫,她的下巴碎了,只聽沈玉寒鐵般的嗓音傳來,“薛梅薌,我不傻?!?
“你兒子沒有罪,我救他了?!?
“但是,做錯了事情的、害旁人性命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你。”
說著,她啪一聲將一封信甩在她臉上!
薛梅薌看到那封信,當場心如死灰,臉色煞白。
沈玉盯著她,“薛子清之所以對我?guī)煾赶率郑且驗槟憬o了你爹送了一封信,告訴他裴玉塵是對我而最重要的人之一,又因為失去了武功好拿捏,還往南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