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書房里。
靜悟照例跟牛老爺子匯報情況。
“今天秦尋在佛堂跟牛效君玩了一上午的游戲,中午吃飯時說這齋菜淡出個鳥來,也不知道用豬油炒一炒?!?
牛老爺子臉色微沉。
靜悟繼續(xù)說道。
“下午,秦尋和牛效君講了一下午話,他們倆……他們倆還互相分享了很多下流的段子?!?
說著,他提醒道。
“在佛堂里當(dāng)佛祖的面講黃段子!”
“那可是佛祖!”
“搞得貧僧都無心念經(jīng)了!”
牛爺爺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不像話!”
“真是不像話!”
靜悟看見牛老爺子動怒了,雙手合十以示安慰。
牛老爺子臉色陰晴不定,幾次想要飚臟話,都強(qiáng)行忍住了,最終還是忍不住一捶桌子,大罵道。
“這個牛效君不像話!”
“女孩自已家家怎么能講黃段子?”
靜悟:“……”
難怪別人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牛老爺子的自適應(yīng)能力真強(qiáng)。
一旦心中盲信了一人,他們對那個人的寬容是無底線的。
秦尋說得果然不錯,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舔狗競技場。
靜悟看向窗外的月亮,心中嘆息一聲。
秦尋也是的,每當(dāng)牛老爺子對他充記信任的時侯,他總要搞一些騷操作破壞這份信任。
倒有些像俗世里,那些戀愛高手玩的若即若離。
靜悟離開了。
牛老爺子靜靜的在房間里坐了很久,喃喃道。
“秦尋應(yīng)該不會是騙子吧?”
“可是這讓法的準(zhǔn)備工作是不是有些兒戲了呢!”
“摸魚?”
“這有什么好摸的?”
“摸魚的……神?”
……
第三天。
書房里。
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靜悟還沒有過來。
牛老爺子在房間里踱步,不停地看向窗外。
靜悟一向是個很守時的人,怎么今天這么晚?
佛堂出事了?
秦尋逃了?
沒必要啊!
忽然,敲門聲響起。
牛老爺子快步走過去打開門,看見靜悟站在門口,愣住了。
只見靜悟額頭烏青,嘴角殷紅,身上的衣服裂開一道口子。
特別是襠部,皺巴巴一塊,像是被野狗咬了。
牛老爺子大驚失色,問道。
“靜悟大師,有刺客?”
不等靜悟回答,他又急聲問道。
“秦大師可有受傷?”
靜悟愣愣的看牛老爺子一眼,一瘸一拐走進(jìn)去,關(guān)上房門,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今天上午秦尋跟牛小姐打了一上午的游戲,下午見葉小姐,夏小姐問我佛經(jīng)?!?
“貧僧夸了一句夏小姐很有佛性,秦尋不高興了。”
“非要拉著她們倆一起打牌,先是三個人斗地主,后面又是四個人摜蛋?!?
“一直打到天黑,連晚飯都沒吃?!?
“貧僧剛才準(zhǔn)備過來時忍不住說了一句‘秦大師,你連續(xù)三日在佛堂辱佛,良心不會痛嗎?’”
牛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
打游戲?
不讓別人聽佛經(jīng)?
斗地主,摜蛋?
這聽起來比密宗邪教還邪門啊!
靜悟繼續(xù)說道。
“沒想到,秦尋被激怒了,丟了撲克,質(zhì)問貧僧‘你這幾天是不是偷偷告我狀,說我天天在摸魚?’”
“貧僧說‘是的’?!?
“貧僧還說‘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個騙子?!?
“結(jié)果,他一個大跳飛撲到貧僧身上偷襲,速度很快,貧僧來不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