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已經(jīng)出了那個地方,沒人再可以帶走你?!?
李易握住蕭清月的手,讓她能生出暖意。
“清月!”
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蕭清月,李易瞬間慌了。
“去叫大夫!快!”
李易沖外面喊。
林姌制止密衛(wèi),走進(jìn)屋,“清月被喂了太多藥,受不得累,情緒也不能過于激動,讓她自己緩緩?!?
“我之前也想過請大夫,但一來不安全,梁孟在楚國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誰知道會不會是他潛藏的棋子?!?
“二來,也不敢讓大夫開藥施針,清月的情況,不是一般的復(fù)雜,醫(yī)術(shù)不精湛,可能會傷著清月?!?
李易把蕭清月抱上床,掖好被子,李易看向林姌,起身行了一禮,“多謝?!?
“放心,我不會拒絕謝禮,等清月身上的蠱解了,我們好好談?!?
林姌悠悠啟唇,看了看蕭清月,林姌沒在屋里多待,人家夫妻兩,她就不擱那當(dāng)擺件了。
打來熱水,李易給蕭清月擦臉,想到蕭清月在梁孟手上受的折磨,李易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臉上。
自責(zé)和愧疚幾乎要將李易淹沒,梁寧汐寫了那么多封信,他居然沒察覺出不對。
若他早些識破梁寧汐,清月又怎么會被梁孟迫害成這樣。
腦袋埋進(jìn)手心,李易狠狠搓著臉。
明明吃過虧,為什么就是不長記性!
“指揮使?!?
田戒敲了敲門,朝里喊。
等了好一會,田戒才見李易出來,望了望李易猩紅的眸,田戒沉聲道“統(tǒng)領(lǐng)讓我同你說一聲,務(wù)必看顧好大小姐。”
“指揮使,也別太自責(zé)了。”
李易拍了拍田戒的肩,“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過激的舉動,一路上,也沒顧得上你們,帶弟兄們?nèi)ビ蔑埌??!?
話說完,李易返身回了屋。
之后的時間,他就守在蕭清月床邊,一直到蕭清月醒來。
“娘子,你嚇到我了。”
李易將蕭清月的手貼在臉上,眸子濕漉漉的看著她。
蕭清月試圖起來。
李易趕緊扶她,“可是想喝水?”
也不等蕭清月說是不是,李易到桌上倒來水。
“梁孟說,蠱蟲不會輕易發(fā)作?!笔捛逶律焓謸嵯蚶钜椎哪槪V癡的看著,她當(dāng)真以為,再見不到他了。
“怎么紅成這樣?”蕭清月蹙眉,清眸望著李易。
“太困了,又舍不得合眼,揉的?!崩钜孜兆∈捛逶碌氖郑屗吭谧约荷砩?。
“略有點燙,慢著些?!崩钜讓⑺偷绞捛逶伦爝?,溫聲提醒。
見蕭清月把水喝了,李易放下杯子,緊緊摟住她。
“李易,如果一定要找出個人責(zé)怪,那個人也是我,是我給了梁寧汐機(jī)會,我唯一慶幸的,是她沒傷害你們?!?
李易低下頭,噙住蕭清月的紅唇,她永遠(yuǎn)是這樣,從不會將過錯推給別人。
門外,林姌眨巴了兩下眼,她就不該怕擾著清月,偷看她醒沒醒,這親的話多久能好?廚房的湯,是端過來,還是再放著?
清月現(xiàn)在這個身子,應(yīng)該行不了房事吧?
胡亂想了想,林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