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打哈欠的書店老板在看到李易臉的那一刻,呆了呆,懶散的姿態(tài)立馬收了,咧嘴笑:
“咱們也不是奔著賺錢,要太干凈了,成天人來人往的,不利于辦您交代的事了。”
李易隨手取下一本書,“這店不超過一月,熱情哪有那么容易散,這灰來的太快了。”
“是屬下疏忽?!蔽涠敿匆ゴ蛩?
“先不忙,知道王引長什么樣?”李易抬眸看過去。
武二想了想,邁步進里屋,不一會兒取出一張畫給李易,王家所有的直系子弟,他們都摸了底。
“這兩日把人綁了,處理干凈,別認錯了?!睊吡水嬌系娜艘谎郏钜拙従忛_口。
武二嘴咧的更開了,總算是來任務(wù)了。
“指揮使放心,絕對不留痕跡?!?
李易點頭,“包起來。”他指著書架上的一套經(jīng)義說道。
武二拍了拍書上的灰,見有人進來,他揚起聲,“公子,要不再來套左宗的傳記?能更好的參悟呢。”
看著武二臉上熱情的笑,李易撫了撫額,有文化,但不多,他手上的這套經(jīng)義跟左宗有個屁關(guān)系啊,回頭得加課。
武二絲毫沒意識到不對,反而為自己展現(xiàn)出的書店老板形象自得。
要知道李易在心里給他安排上了課程,武二一準哭出來,他才剛逃離戒尺??!
都前司,李易是設(shè)了學(xué)堂的,不要求他們學(xué)富五車,但基本的筆墨得會。
別被人嘲諷了,還傻傻的附和。
像武二,明顯是漏出來的魚啊,還差個幾錘子。
“不了,左宗殺氣太重,讀書人當修身養(yǎng)性。”李易接過書,笑了一笑。
武二跟著笑,然后僵住了,左宗?娘咧,他都說了什么?。。?
不是有外人在,武二非一頭撞大墻,他完了,他真的完了,沒看指揮使笑的多燦爛。
李易走后,兩個書生對望一眼,都搖頭離開,老板就這點水平,店里能有什么好書。
武二抹了抹臉,欲哭無淚,看樣子,他要想出一個理由,來解釋他為什么沒文化,還開書店。
王引的事得辦漂亮點,心情一愉悅,指揮使保不準就不扔他回去了。
緊了緊腰帶,武二眸子逐漸犀利。
“公子,你可是回來了,陸二公子等好一會了?!崩钜讋傔M小院,都前衛(wèi)就急迎上去。
李易把早餐給他,邁步進屋。
“醒得早,就四處走了走,不知陸兄會過來?!崩钜紫蜿懻氨砬敢?。
“是我沒打招呼?!标懻澳樕蠏熘Γ芷胶?。
“你是生面孔,他們肯定要議論,我?guī)闳フJ認人?!?
“有勞陸兄?!崩钜渍Z氣清朗,目光澄澈。
知禮數(shù)、不卑怯的人,總?cè)菀鬃屓松龊酶?,陸瞻笑意深了一分,示意李易跟他走?
“任何一所學(xué)堂,都不可能完全和諧,不必理會旁人說什么?!甭飞?,陸瞻開口道。
中途入學(xué),任誰都知道李易是走了關(guān)系,定會有人酸酸語。
這也是陸瞻為什么要親自帶李易過去的原因,看在他的面上,非議會少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