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死里逃生,讓高斌更加確信就是黃彩娟干的!這屋子里就他們?nèi)齻€人!不是她還能有誰?!
可他再也不敢當面指責黃彩娟了
他怕下一次,顧陌要是不能及時趕到,他就真死了。
他選擇了屈服。
他開始對黃彩娟畢恭畢敬,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好吃好喝地伺侯著,不敢有絲毫怠慢。他把所有的恐懼和怨恨都埋在心里,表面上卻表現(xiàn)得無比順從。
結(jié)果黃彩娟不僅沒有覺得異常,反而飄了,覺得高斌是真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了,不僅對她態(tài)度好起來了,還再也不去找小三了,更是把顧玲和孩子都趕出去,只和自已單獨相處。
她在這家里更加像個女主人一樣,和高斌的相處模式都像是夫妻了。
高斌,“……”
有被惡心到,但只能忍著。
因為恐懼,高斌甚至沒有意識到,顧玲已經(jīng)帶著孩子回娘家很久了,而且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
當他某天突然想起給顧玲打電話,要求她回來時,話還沒說完,顧陌就沖過來給了他一個大比兜。
這個大比兜直接把高斌打懵了,手機也飛了出去。
顧陌憤怒的指著高斌,“姐夫!你自已不也說了嗎?那個黃姐不是好人!她可能是個殺人犯!那你還要我姐回來?!難道我陪你在這里涉險還不夠嗎?你非要拉我姐和孩子下水?!你還是不是人?!”
高斌捂著臉,看著顧陌那怒其不爭的眼神,一時竟啞口無。
他張了張嘴,最終頹然低下頭。
挨了打,他非但沒有怨恨顧陌,反而覺得顧陌說得有道理。
是啊,黃彩娟那么喪心病狂,讓顧玲和孩子回來太危險了。
他雖然出軌,但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拉老婆孩子陪葬的地步。
在這種極端封閉和恐懼的環(huán)境中,人的心理會發(fā)生畸變。
顧陌的存在,成了高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盡管顧陌依舊變著法子從他這里榨取錢財,都快把他詐成干尸了,但在這次救命之恩和這種共通涉險的錯覺下,高斌竟然開始覺得,這個曾經(jīng)無比厭惡的小舅子,也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他甚至對顧陌產(chǎn)生了一種扭曲的依賴感。
就這樣,在極度的恐懼和扭曲的依賴中,高斌硬生生挺過了一年。
其中的痛苦、絕望和神經(jīng)時刻緊繃的折磨,只有他自已知道。
現(xiàn)在,看到警察終于要來抓走黃彩娟了,他感覺自已終于看到了曙光,終于可以從這無間地獄中解脫了!
巨大的狂喜和委屈涌上心頭,他情緒徹底失控,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沖到警察面前,指著黃彩娟,涕淚交加地控訴,最后更是直接給警察滑跪了下去,仿佛在叩謝青天大老爺。
“抓她!快抓她!就是她!一切都是她干的!”他嘶吼著,狀若瘋癲。
黃彩娟則一臉煞白,看著激動的高斌和面色嚴肅的警察,徹底慌了神,嘴里反復念叨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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