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間不想努力了,腫么破?
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徐二龍去了小賣部,買了兩瓶酒,又買了一些花生之類的,信步走到了這村子的村長那兒。
村長姓羅,叫羅長壽,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
因為前兩天解決羅利民的事,大家打過照面,彼此間,也算是認識了。
徐二龍找到他,笑著遞上煙:“羅村長,來,抽煙。”
羅長壽接過煙,別在自己的耳朵上,拿著手中的煙袋子,揮了揮:“你也來抽抽我這煙?!?
徐二龍笑道:“這東西,我可不會,你就別難為我了?!?
他又把酒遞過去,笑道:“這來村里住了這么幾天,一直忙著弄房子啥的,還沒空來拜訪拜訪你,剛好今天有空,我來陪你喝兩杯?!?
羅長壽笑道:“瞧你說的,這也太客氣了。進來坐,我讓人給弄兩下酒菜?!?
徐二龍帶過來了水煮花生,羅長壽再讓家里人,給整了一點素什錦和涼拌蘿卜皮,兩人坐在屋子里,慢悠悠的抿著酒。
徐二龍不喜歡喝酒,家里有溫老五這么一個酒鬼,已經(jīng)夠夠的了。
但這過來陪人喝酒,又是必須的。
小酒一喝,話匣子就打開,一些話,就可以借著一點酒意往外說。
談得對,就繼續(xù)往下談,談不對,就是說的酒話,作不了算,多多海函。
徐二龍先夸了一通這村子民風(fēng)淳樸,村子在村長的管理下是井井有條。
這恭維的話,羅長壽聽得多了,不反感,也不因此而飄飄然。
夸過了羅長壽,徐二龍轉(zhuǎn)頭,就開始吹噓自己一行人了。
吹噓自己的目的,當(dāng)然是抬高自己的身份,不能讓人看輕。
否則啊,他們外來人,在這兒只知道四處點頭哈腰賠笑臉,搞不好,人家還真認為外來人軟弱可欺,欺上門來呢。
“你別看我幺爸這人只知道悶頭做家具,人家啊,也是有本事的,他帶的徒弟,全國各地的都有,這隨便上哪兒去,都有徒子徒孫接待,可威風(fēng)了?!?
“而且,他的兒子,可是大學(xué)生,這畢業(yè)出來,就馬上要分配到機關(guān)單位,說不定,給分配到京城來,就是一個干部?!?
“別的不說,就是我媳婦,現(xiàn)在也是在京城師范大學(xué)讀書,學(xué)長學(xué)姐都在各個重要機關(guān)工作,甚至學(xué)校這邊已經(jīng)作了安排,到時候,她下去基層鍛煉鍛煉,回來也好安排到市的領(lǐng)導(dǎo)班子工作……”
“所以,你別看我老丈人正事不干,平時就喜歡喝酒,醉薰薰的,他就是有這個底氣啊……”ā陸ksw.
羅長壽笑微微的喝著酒,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暗想,這跑來做家具的幾個鄉(xiāng)巴佬,下一輩人中居然還有點出息。
羅長壽對于什么大學(xué)生不大學(xué)生,其實并不是很迷信崇拜。
雖然他這兒是郊區(qū),但也是京城的郊區(qū)啊。
京城有那么多大學(xué),全國各地來京城讀書的大學(xué)生少了嗎?他見得多了,也不在意。
可是,想著對方在讀大學(xué),學(xué)校中的人脈,確實盤根錯雜。校友總歸要幫幫校友的,同學(xué),總歸要幫幫同學(xué)。
羅長壽感覺,還是謹(jǐn)慎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