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脫離了顧楠啟的保護,顧楠音就只會變本加厲。
那今年一直去找裴綰綰的人,應該就是顧楠音。
“所以你們知道他是為什么失蹤嗎?”
“我不清楚?!鳖櫛背菗u了搖頭。
“但是她最后一次離開顧家的時候,是顧楠音送她去的機場。那天顧楠音回來的很晚,次日家里的保姆發(fā)現(xiàn)他回了家之后,就把那天他穿的衣服都洗了,但是上面卻有一塊沒有洗干凈的血漬。”
或許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預料到裴綰綰應該被顧楠音所害了。
但是他們沒有管,也根本就不想管。
“你知道顧楠音是什么性子的,他就是一個純粹的變態(tài),我沒有能把他怎么樣?況且我們也沒有證據(jù),或許是誤會了呢?”顧北城之鑿鑿的說道。
霍司珩簡直要被他們二人給氣笑了。
不,他們只是單純的覺得,只要不牽扯到他們的寶貝兒子顧楠啟,那么所有事都跟他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而等到他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就會立刻把所有罪責都怪到顧楠音的頭上。
顧楠音固然有罪沒錯,可是很多事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故意縱容才會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嗎?
霍司珩簡直無法評價他們。
而之所以他們要把顧北城夫婦叫過來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今天江星在調(diào)查視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個視頻的背景,墻上掛著一幅畫。
畫畫的人畫工并不精湛,應該只能算得上是愛好,但是在右下角的地方,江星卻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標記。
因為視頻太模糊,所以只能隱約看出個輪廓來。
但是江星回憶了半天,卻覺得那個標題有點像裴綰綰曾經(jīng)作畫的時候會留下的一個標簽。
之所以有印象,還是因為曾經(jīng)裴綰綰在顧家還算得上是掌中寶的時候,顧太太把他的畫掛在客廳很顯眼的位置。
“所以你們應該認得出來吧?這個視頻背景,就是當初裴綰綰在外租住的公寓?!?
霍司珩說道。
“是你們幫她租的房子,你們應該知道里面是什么樣的布置,視頻放出來的第一瞬間你們就應該認出來是她了吧。”
顧北城低下了頭去,“我知道又能怎么樣,不知道又能怎么樣,無非都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改變不了什么。”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從楠啟過世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我的天已經(jīng)塌了,所以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都不要緊,只要楠啟的孩子好好活著,我就能好好活著。如果他不在了,哪怕是世界毀滅,也與我無關(guān)?!?
瞧瞧,這就是一個社會精英能夠說出來的話。
便是顧楠音那么殘忍的人,他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人應該有的感情。
可是顧北城,他卻是徹頭徹尾的自私,他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他只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