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qū)庱聘羧钗寰鸵砸恍”P,直到有一回牙疼,請了醫(yī)師來看,說是吃太多了甜被蟲蛀了,侯夫人這才嚴(yán)格控制起寧衿吃白玉糕的次數(shù)。
自從娘親去世以后,寧衿也再也沒吃過那小時候著迷無比的白玉糕。
如今舊人不在,一盤白白胖胖的糕點似乎也同記憶中的味道不一樣了。
寧衿沒用幾塊就放下,接過桃枝遞過來的濕帕子沾了沾嘴角和手,又漱了口,同洛姨娘說起今日來的目的。
“這些年來掌家的一直都是王姨娘,這事兒您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想問問,也是提醒您一句,”她把小庫房的事兒同洛姨娘大致說了說:“如今庫房鑰匙您手上應(yīng)當(dāng)也有,可查看過父親的私庫?”
洛姨娘一愣,大概是沒想到老爺?shù)乃綆炀谷灰矔话峥?,誰能這么膽大包天?
她老老實實搖頭:“這些年來,庫房還有賬房一應(yīng)都是王姨娘親自管著的,我只偶爾去巡巡鋪子,看看田莊什么的?!?
“往后就得是姨娘多上心了?!睂庱茮]再問庫房的事兒,只淡淡喝了口茶叮囑道:“府里所有的事務(wù)現(xiàn)如今全交由姨娘打理,若是有什么問題便來找我。”
有些人這些年在府里頭只手遮天,便以為寧家是改了姓了,胃口越來越大,普通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滿足不了她了,如今連父親的私庫都敢貪。
現(xiàn)下只是查出來一個私庫,誰知道暗地里還有多少東西被悄無聲息挪到了外人的口袋里?
想起近些年莫名富庶起來的王家,寧衿沉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