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寧衿有些不解。
王詰既然打碎了這樣重要的東西,自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將其丟掉,他既然敢站出來做人證,那寧牧川同樣可以反指。
更何況寧牧川看到了全過程,線索和證據(jù)分明也更加充足。
“我本來是要說的,那天夫子們將王姨娘叫來之后,我馬上就要說出來了,”寧牧川很委屈:“是王姨娘不讓我說。”
“川哥兒,詰哥兒是你弟弟,你受點(diǎn)委屈沒什么,可是詰哥兒是好不容易才進(jìn)了南充班的,這樣的丑聞爆出來,他是連學(xué)都上不成了呀!”那日王姨娘拉著他的手,眼淚汪汪的求寧牧川放過她的親侄子:“若是侯府的小公子犯了錯,你跟姨娘只要上門道歉,這事兒就過去了,除了名聲受點(diǎn)損,旁的什么都不影響!”
“可是王家人微輕,你詰弟若是被指認(rèn),他一輩子就毀了呀!他平日里那樣努力,成績那樣好,你忍心看到你弟弟毀了嗎?”
“川哥兒,就算是姨娘求你了!姨娘平日一向疼你,你就當(dāng)是可憐可憐姨娘,也可憐可憐你詰弟......”
寧牧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哭的聲淚俱下的女人,垂在袖子里的拳頭終究還是緩緩松開了。
“那個小童怎么樣了?”他啞著嗓子問。
“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抬去醫(yī)館治療了!”
所以在后來的指認(rèn)現(xiàn)場,寧牧川沒再為自己辯駁一句,任由那些惡名和謾罵壓到了自己頭上。
反正侯府小公子本來就爛泥扶不上墻,功課功課不好,整日里就會惹是生非,再多一個撒謊偷盜之名,似乎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