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韻兒是怎么找到這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二人從大道走到了羊腸小道,彎彎繞繞七扭八歪好一通,終于走到了頭。
“哎,就是那邊!”小路出現(xiàn)了兩個岔口,周韻兒指著其中一條道:“這邊是去螢火蟲草坪的,這邊再走走,離冷宮就很近了。”
寧衿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耐著性子陪小姑娘看完螢火蟲就回去,卻聽到一陣嘈雜辱罵之聲——
“廢物,傻子,你倒是好大的本事,一回來就得了父皇的親眼,你是個什么東西!”
“若不是皇后娘娘死命攔著,連鎮(zhèn)北將軍的女兒都要嫁給你了,你何德何能???你是不是很得意?。俊?
“連句話都不會說,你是啞巴嗎?還是不屑同我們說話,啊?”
隨著不干不凈的幾句辱罵,還有拳頭砸到肉的悶響,聽得兩人心驚肉跳的。
周韻兒張著嘴巴,越聽越覺得這幾個聲音耳熟。
“你還手啊?聽說你很厲害啊,不是在盛國殺了一屋子的人嗎?你威風(fēng)得很?。课业挂纯茨闳遣蝗堑?!還手??!”
“哈哈哈,六弟,你也太看得起這傻子了,就他還殺一屋子人呢?一屋子人一人踹他一腳估計他都不敢說話吧?”
“對了,聽說你的臉毀了啊,面具摘下來我看看,怎么個毀法,有多見不得人?”
周韻兒聽著,面色漸漸難看起來:“......是我三哥他們,還有謝景策?!?
雖然她也覺得這個從盛國當(dāng)質(zhì)子回來的表哥奇奇怪怪的,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欺辱他,她母妃說了,謝景策變成如今這樣是為了換來盛國同周國之間的和平,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嘲笑他。
通過這些只片語,寧衿自然也聽出來了,她默了默,不太確定謝景策是在扮豬吃虎還是真的在被欺負(fù)——
若是前者還好,可若是后者,那也太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