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鈴香,她手指間夾著蠶絲絹?zhàn)樱谘劢屈c(diǎn)了幾滴淚花,那心疼難忍的模樣也不知是為了老夫人還是為了…傅晞敏。
傅荷凜著眼,看著那女人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說道:“鈴香姨,您真的很有意思,當(dāng)奴才的,不心疼自個(gè)兒,倒心疼這侯府錦衣玉食的二姑娘?!?
聞,老夫人那三人立刻回頭,怒視傅荷。
傅荷聳聳肩,“好吧,雖然是撿來的,但也確實(shí)錦衣玉食吧?!?
“傅荷…”
沈心萍喚她一聲,沖她輕輕搖頭,示意她別說這些了。
鈴香依舊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輕聲解釋著:“老夫人待奴婢一直不薄,二姑娘也是個(gè)頂好的好孩子,大姑娘,就算是做奴才的,也是有心的,不似有的人,連自己親人都不顧惜,豈不是連畜生不如?!?
這明顯是在罵傅荷,傅荷卻笑容燦爛。
點(diǎn)了點(diǎn)頭,撩著袖擺就走了過去:“你說的對(duì),所以為了不做畜生,還是讓我瞧瞧,祖母這到底是什么??!連人肉都敢吃,也不怕吃出什么毛病來!”
她上手就要去握老夫人的胳膊,秦嬤嬤自然不能讓她得逞,漲紅一張臉斥道:“大姑娘休要放肆!”
傅開遠(yuǎn)也出聲制止傅荷的行徑。
“傅荷!你祖母與妹妹都還在病著,你胡鬧什么?!”
傅荷冷笑,卻不想,李嗣瑛開口了。
“侯爺,你家大姑娘是個(gè)有醫(yī)術(shù)的,想為祖母和妹妹瞧瞧病,怎么還叫胡鬧呢?”
他嗓音溫和,話語(yǔ)漫不經(jīng)心,卻又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yán)。
傅開遠(yuǎn)喉頭一跳,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走過去行禮。
“恕下官眼拙,擔(dān)憂家母和女兒病情,竟沒瞧見王爺駕臨,罪過,罪過?!?
李嗣瑛虛抬了他一把,“不妨事。既然有病人,還是先瞧病要緊?!?
傅開遠(yuǎn)額頭開始冒犯,心里罵了幾句李嗣瑛,礙著你什么了,怎么管閑事管到人家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