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啊,我看那架勢啊,傅晞敏跟她親孫女似的!”
傅荷罵著罵著,冷不丁的隨口問了句:“誒,對了,那秦嬤嬤就這么孤身一人嗎?要在這府上待到老死?”
錢三五說道:“那倒沒有,秦嬤嬤有個女兒的,叫鈴香,之前在夫人院子里伺候。”
“那如今呢?被趕出府啦?”
傅荷一邊隨意問話,一邊走到了院中的大樹上,這老樹磅礴粗壯,還吊著個老舊的秋千架。
傅荷也不嫌棄,拉著袖子隨意一擦,就坐了上去。
答話的人跟在后面,笑道:“那沒有,只是奴才進府這一年多也沒見過那鈴香姐姐兩回,聽說是很聰明伶俐的,被老夫人使喚到綢緞莊上照看生意去了。說起來啊,這侯府生意還多呢…什么綢緞莊,酒譜,文房閣…”
“喲,難怪秦嬤嬤這么囂張呢,自己女兒還可以操持主子家的生意了,可見是信任優(yōu)待!”傅荷嘖嘖嘆息,語氣里有著不輕不重的嘲諷。
轉(zhuǎn)瞬,傅荷又想起這永寧侯府家大業(yè)大的,今兒個老夫人卻要她寫下什么契約文書,自愿放棄家產(chǎn),簡直鬧心!
傅荷起身,將那秋千架一摔,低罵道:“生意!生意!原來這侯府還有那么多生意!卻連十萬兩黃金都不肯給我,呸!”
“哎呀,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掃灰塵的時候不能這么用力的,掃不干凈,還會濺到自己眼睛里!”
這邊傅荷和錢三五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閑話,那邊冬芽和春萍也停了下來。
看樣子是春萍太用力,撲了自己滿眼睛的灰。
冬芽將她扶到一旁,然后掏出絹子給她擦,可越擦,春萍卻越喊疼!
“疼…我眼睛好疼啊…我是不是要瞎了呀!”
春萍痛的叫喚,冬芽趕緊放緩了動作,勸哄道:“瞎說,只是沾了些灰進去,怎么會瞎呢。你等著啊,我去打點水給你洗洗?!?
冬芽又安撫了春萍兩句,便轉(zhuǎn)身要去打水,可剛一轉(zhuǎn)身沒走幾步,面前就遞過來一杯水。
一抬眼,正是傅荷。
冬芽明顯怔住了,身后春萍的叫喚聲讓她思緒回攏,冬芽立即道了聲謝,就著水將帕子弄濕了去給春萍洗眼睛。
整個過程,傅荷就在身后看著,瞧著冬芽像照顧孩子一般照顧著春萍。
“沒事兒啊,馬上就不疼了?!?
冬芽動作輕緩,聲音溫柔。
傅荷忽然問道:“你妹妹這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