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小倒是沒有什么,她就是左右看著景墨,眼神有點陌生。
小孩子畢竟沒有什么記性,更何況景墨這個樣子。
木木只好說:“呦呦,叫爸爸那是爸爸。”
呦呦沒喊過爸爸。
此時她端詳著男人,用手指戳戳他鼻子下的氧氣罩子。
許枳想,要是呦呦給他拔了氧氣管也挺解氣的,給星星報仇了。
不過呦呦也是好奇,戳了戳覺得沒意思就不動了,撲到木木懷里。
許枳說:“帶她出去吧?!?
孩子走了,許枳看著景墨,“景墨,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但你再不醒來,星星的案子就要過上訴期了,還有呦呦,你既然弄出這么個孩子來,你就不能不負(fù)責(zé),你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錯事,總不能把孩子也扔下不管吧,那你對得起星稀嗎?”
“景墨,別做懦夫,你不是很能嗎?欺負(fù)星稀的時候比誰都厲害,現(xiàn)在又當(dāng)王八躺著不起來,你說你能干點兒人事兒嗎?怪不得星星死也不愿意跟你過?!?
“枳枳!”司晏深一臉的為難,她的話要是刀子,早就戳死景墨了。
此時,儀器又發(fā)生了波動,滴滴的聲音越發(fā)頻繁尖銳。
許枳緊緊捏著司晏深的胳膊,小臉兒慘白,“他這是要死了嗎?”
“不會的。”司晏深這樣說,其實心里也緊張的要死。
景墨,是兄弟,也是敵人,恨過,惱過,可沒法不管他。
“醫(yī)生,叫醫(yī)生!”
搶救從白天到黑夜。
木木先帶著呦呦回了酒店,倆個人坐在搶救室外面的長椅上,精疲力竭。
許枳靠著司晏深的肩膀,“要不是為了孩子,他死了我都不帶看一眼。”
司晏深把她摟在懷里,“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司晏深,要是他死了,我們能養(yǎng)呦呦嗎?”
“他在來墨江的時候已經(jīng)留了遺囑,孩子給我們養(yǎng),錢也歸我們,當(dāng)然是替孩子代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