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怕,怕那些賊人搶走了老爺?shù)慕鸫u,也怕那些人傷了老爺?!壁w梅低聲道。
“你倒是一心向著我。”
“可若是那些賊人抓住你們母女,威脅我?!?
“我若不妥協(xié),你們會怎么看我?”
許元勝問了一句,陳雨蓉明顯是怨自己無情的,他能感受到。
“老爺是做大事的人?!?
“我和靈兒不想成為老爺?shù)耐侠?。?
“若是真有那一日,老爺怎么選擇我都不后悔,我想靈兒也不會后悔的。”
趙梅的聲音響起。
許元勝嗯了一聲,伸手過去拍了拍她柔軟的手背,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有時候還是從早跟著的女人,最貼心。
很快身后響起裙子脫落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溫熱的身體也慢慢的進入了水里,然后躺進了他的懷里。
第二日一大早。
許元勝就來到了衙門里。
顧忠明和陳大雷就派人表達了一番關心。
邢明親自過來了。
“遠勝你做的對?!?
“在那種情況下,一旦妥協(xié),就是置其他人的親人于危險之地。”
“有時候我們有了人前風光,也要承擔其危險,有些女子玩了就玩了,莫要動感情,否則是害你也是害她。”
“你要明白,你的安全關系著身邊不少人的未來和前途乃至是生命?!?
邢明關心道。
“大人放心。”許元勝點頭一笑。
“你是明白人,換成我在你現(xiàn)在的年齡,那時候也想不通為何非要絕情?!?
“但現(xiàn)在卻明白了。”
“身不由已,位置越高越會身不由已。”
“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生一些孩子?!?
“你看顧大人和陳大人,他們的孩子都不在身邊,又有誰知道他們有幾個孩子?”
“別人拿妻兒威脅一次,只要你能痛下一次決心。”
“其余的孩子就是安全的?!?
“因為在對手看來,明知道不可為就不會再為了?!?
邢明認真道。
許元勝無奈一笑,其實他想說,自己沒有胡思亂想,青山縣外的村民能死,其他人難道就不能死?
不管心里是否愿意,但這種事,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行了,我先走了?!?
“今日約了幾個人,談一談籌款的事?!?
邢明拍了拍許元勝的肩膀,然后就直接離開了。
衙門里一切如常。
并沒有因為許元勝昨晚的選擇,而有異樣,或許都默許這是一件毋容置疑的選擇。
過了沒多久。
方遠山走了進來。
“遠勝兄,那個女人招的供詞?!狈竭h山遞過去一份畫了押的供詞。
“辛苦了。”許元勝接過供詞,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一路。
供詞不多。
據(jù)她說是有人放出消息,華府藏匿了大批金磚,價值十幾萬兩銀子。
而這個女子,來自飛虎嶺的山匪窩,三個人潛伏在青山縣已有兩日,幾乎都是白天進城打探消息,夜晚出城。
夜間出城,也是怕留在城內(nèi)被人提前發(fā)現(xiàn)和舉報了。
這也算是造戶入冊帶來的好處之一。
“這個飛虎嶺,人數(shù)不多,但據(jù)說人員構(gòu)成上和軍方有關系?!?
“個個身手不俗,也十分忠誠?!?
“看這個女子的年齡,應該是飛虎嶺某個大人物的女兒?!?
“沒有見過世面,就想撈個功勞?!?
“不過放消息的人明顯用心險惡?!?
“怕是未來不太平了?!?
方遠山沉聲道。
“剿匪已經(jīng)開始了?!?
“這些山匪也要自謀生路了?!?
“倒是盯上我了。”
許元勝放下了供詞,山匪日子不好過,又不想當野人,只能搞一批銀子想辦法自謀生路。
他養(yǎng)兵,知道這養(yǎng)人很費銀子。
山匪那邊,估計也是余糧不多。
稍后方遠山就先離開了。
“這娘們。”
“果然是睚眥必報?!?
“一甩手就拿金磚給自己惹事,看來是不缺銀子的主,壓根不在乎那一百三十塊金磚。”
“下次最好別再讓我碰到?!?
許元勝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