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上次是我大意才被你偷襲,今天你主動送上門來,這次我不但要弄死你,還有你那娘子和弟媳,我都統(tǒng)統(tǒng)帶回來,當(dāng)我們臨安村的村妓!”
張福海咬牙切齒,那條完好的手臂掄起長刀,嗷嗷的怒吼著,竟是離開人群,先一步走了過去。
這些人從臨安村四面八方涌出來,還真是人數(shù)不少,足足有兩百多人,前面是青壯,后面跟著婦孺,一個個像是被洗了腦,連一些婦孺也是眼冒精光,輪著搟面杖和掃帚,有的拎著石塊,張牙舞爪的跟著沖過來。
許元勝面色陰冷,一步未退!
“拔刀!”
“百人成群,手持兇器,內(nèi)有違制武器,遵大勝律例,依法認(rèn)定為亂民暴動,按叛逆罪誅之!”
“大勝差役今日執(zhí)法,有進(jìn)無退,戰(zhàn)者生,退則死!”
許元勝刺啦一聲,從差服內(nèi)搭里撕下一道白布,猛的纏住了手和軍刀刀柄,死死的裹緊,眸光內(nèi)透著冷厲之色。
刀鋒泛著耀眼的光澤,迎著初升的朝陽,刺眼奪目,軍刀唯一的使命。
殺!殺!殺!
這一刻,他不能退,也退不下去了。
刺啦!刺啦!
“拔刀!”
“王朝養(yǎng)役百年,亂民之下敢后退半步者,國法不?。∩瞎俨火?!”
譚磊大吼一聲,驟然拔出刀,和許元初那般撕下一道白布,緊緊的裹繞住了手里的軍刀。
余下的二十多個差役深吸一口氣,知道退不下去,亂民之下敢后退者,若是傳出去,國法不恕,上官不饒!
他們是差役,是維護(hù)王朝統(tǒng)治的存在,他們擁有三大執(zhí)法權(quán),卻也有強(qiáng)大的約束力。
他們不用上前線,但維護(hù)內(nèi)部統(tǒng)治,遇到亂民暴動,若敢退半步者,必死無疑,三代族內(nèi)不得入仕,不得踏入王朝統(tǒng)治階級。
縱然不為了自己,他們也要考慮三代族群。
這二十多個差役,沒有一人后退,紛紛抽出軍刀。
戰(zhàn)者生,退者必死!
“完了,完了啊?!?
“我對不起臨安村的列祖列宗,臨安村要在我的手里,完了?!?
“我只是想帶你們過上好日子,只是懶惰,小偷小摸不算大事啊,沒有讓你們叛逆啊?!?
一旁的村長張有禮看到這一幕,頹然的重重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手指頭縫里嘩嘩的流出來。
他無力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恐懼,悲哀和自責(zé)之意。
“他們不敢動手!”
“他們是嚇唬人的!”
“差役沒什么可懼的,我們?nèi)硕?!?
“不用怕他們,若是大家放棄抵抗,從今以后不但沒有好日子過,還會被拉去前線進(jìn)敢死營。”
張福海四兄弟仗著人多,還不斷的鼓動著,附近的人都是他們的親戚族人,臨安村張姓居多,往上論三輩,都是一個太爺,動起手來就是一擁而上。
張福海被許元勝砍傷了手臂,報仇心切更是首當(dāng)其沖,先一步?jīng)_到了許元勝的面前。
“給我死!”
張福海大吼一聲,長刀驟然揮下,砍向許元勝的脖頸處。
嘩
許元勝眸光冷厲,懂的還挺多。
這些村民已經(jīng)爛到底,沒救了,今日不滅了他們,來日見了血后的他們,就會為禍?zhǔn)锇舜濉?
軍刀一揮砍過去,先送你去死。
咔嚓一聲!
張福海的脖子處,暴竄出咕咕咕的鮮血,稍后腦袋直接飛了出去,他臨死時才緩過神來,原來這些差役真的敢殺人。
不過后悔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