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接應(yīng),那在雪山城之后的三十萬大荒國軍隊,就會覺察到。
更甚至,還會被大荒國的軍隊前后夾擊。
此戰(zhàn),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熊家的五萬兵馬和慕容山的三萬騎兵,能夠重創(chuàng)大荒國的那十萬兵馬。
然后順利撤回關(guān)口內(nèi)。
借此足以迫使大荒國后方的三十萬大軍加快聚集以及進(jìn)攻。
“熊家為何沒有詢問大人。”
“就如此干脆的派五萬兵出去,還是熊鯤的親兵,這算得上是西川重鎮(zhèn)的根基了?!?
侯坤蹙眉道。
“熊家掌控的西川重鎮(zhèn),在南方處境很尷尬?!?
“一座西川行省出了我和他兩方,而我在西川行省內(nèi)部以及中都那邊,明顯壓過他。”
“他意識到了處境不妙?!?
“家大業(yè)大,又不能走,也走不掉?!?
“只能在這一戰(zhàn)中,想辦法有所表現(xiàn)?!?
“提高西川重鎮(zhèn)在南方的份量?!?
許元勝平靜道,也正是處于這個考慮,當(dāng)初自己攛掇三家進(jìn)攻大荒國,才料定熊鯤不會反對。
這次熊家出兵五萬,主動和大荒國先頭部隊交手。
確實付出很大。
因為這五萬兵是西川重鎮(zhèn)的根基,為的就是重創(chuàng)大荒國這十萬人的先頭部隊,迫使大荒國后方三十萬主力盛怒而來。
熊家這次付出,很大。
“要不要秘密派一些兵馬,攜帶弩箭過去?”侯坤低聲道。
“不行?!?
“那是對陣騎兵的大殺器,大荒國整體兵力不如我們,但騎兵卻是多過我們,勝他們,就要滅了他們的騎兵?!?
“這個時候還不能泄露弩箭的存在?!?
許元勝搖了搖頭,他沒有故意不救,實則是不能救。
侯坤點了點頭,臉露凝重之色。
在得知了這則消息之后。
許元勝就一直在等待,將在外,有時候也不好干涉他們。
何況慕容山是他親自推薦的三軍主帥。
一定層次上,現(xiàn)在的慕容山比他更具備怎么指揮戰(zhàn)爭走勢的主導(dǎo)權(quán)。
此刻在離雪山城三十里之外的位置上。
慕容山和熊延河并肩站在一起。
“多謝熊家派兵趕來?!蹦饺萆近c了點頭。
“慕容將軍是主戰(zhàn)場的三軍統(tǒng)帥,你派人傳信,我們自然聽命行事。”
“只是這事,許總兵知曉嗎?”
熊延河沉聲道。
“許總兵不知曉。”
“此舉甚是冒險,告知他,只會讓他為難。”
“何況我為三軍統(tǒng)帥,又何必告訴他。”
慕容山沉聲道,若是熊家的五萬兵加上他手里的三萬騎兵,陷落此地,肯定會影響對大荒國的作戰(zhàn)。
為了釣,居于后方的大荒國三十萬主力趕來。
又不能派太多的兵馬,以免打草驚蛇。
所以此舉十分冒險。
“慕容將軍,真覺得憑我們這八萬兵,能打得過大荒國的那十萬先頭部隊?”熊延河臉色一變。
“打不過也要打?!?
“為了整體戰(zhàn)爭的勝利?!?
“哪怕我們八萬兵馬全部折在這里,只要能夠拼掉這十萬大荒國先頭部隊的五成以上,就不虧。”
“依大荒國歷年來的狂妄,損失五萬兵以上,肯定會主力盡出的?!?
慕容山沉聲道。
熊延河臉色一變,極其難看。
“熊將軍是認(rèn)為,我是故意想葬送西川重鎮(zhèn)的五萬精兵?”
……
“你覺得,我派人傳信熊總兵?!?
“他就立即派出五萬精兵?!?
“你的父親,熊總兵會不知道這一戰(zhàn)的意圖和危險嗎?”
慕容山突然道。
“我父親他……?!毙苎雍幽樕蛔?。
“熊總兵派你來,帶的更都是西川重鎮(zhèn)的精兵?!?
“意圖很明顯?!?
“此戰(zhàn)我們必須勝?!?
“唯有勝,才能把大荒國三十萬主力從雪山城后方釣過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不會有人來救援我們,必須同等的兵力對戰(zhàn),大荒國的先頭部隊才會和我們決戰(zhàn),我們才有機會和時間,拼殺掉他們?!?
“所以熊將軍還請定下心神,你帶來的兵都看著你的?!?
慕容山沉聲道。
“我不會辱沒了熊家?!?
“此戰(zhàn),我西川重鎮(zhèn)五萬兵馬,不會后退半步?!?
熊延河很快明白過來,慌亂和難看的臉色,繼而變成了凝重和決然,臨走之時父親什么也沒有說。
他現(xiàn)在才是明白。
父親任何話都沒交代,是等著自己回去。
但!
父親還是派自己來,是讓自己務(wù)必帶著勝利回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