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也挺難。
原因是天河縣也窮,但窮的民眾。
那些當官的不窮,但他們絕對不會自掏腰包的。
何況朝廷旨意,已經(jīng)赦免了那些亂民的罪責,那五千多亂民已是無罪之人,對方也吃定了許元勝不會繼續(xù)扣押。
加上青山縣三個主官不在。
天河縣那邊直接派來了一個差役負責談判。
姓姚,叫姚森。
方遠山和郝軍,也都和他相熟。
值得一說的是,姚森差役大考取得成績?yōu)閮?yōu),歸兵部司直屬。
方遠山得到許元勝的授意,親自去城門口迎接姚森,然后兩人邊走邊聊。
“姚兄,你歸兵部司直屬?!?
“遠勝兄的名頭,你多少應(yīng)該聽說過吧?!?
方遠山呵呵一笑。
“來的時候,特意打聽了一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據(jù)說你們縣丞和縣尉兩位大人,都是因為他被調(diào)去了青州府去兵部司聽候訓(xùn)誡,他該不會是你們青山縣的暗衛(wèi)吧?”
姚森干咳了一聲。
方遠山也沒有瞞他,點了點頭。
對于評定為優(yōu)的差役,是知道暗衛(wèi)存在,并且歸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
依許元勝現(xiàn)在的名頭,對于知道暗衛(wèi)存在的人而,太容易猜了。
“看來這位遠勝兄,不但是暗衛(wèi),且在兵部司也備受重用?!币ι?,心底有了衡量,他現(xiàn)在也隸屬于兵部司。
為了公事,完全沒必要得罪許元勝。
方遠山見目的達到?jīng)]再多說,點到即可,這樣接下來的談判就能順利了。
談判持續(xù)了一日。
最后從天河縣那邊要了五家店鋪,分別是天河縣縣城中心廟市區(qū)域和東西南北四個片區(qū)各一家。
購店費用按照市場價,其它一切費用免征。
并簽訂了文書,蓋上了天河縣縣衙的大印。
對于許元勝而,五家店鋪一年規(guī)費就能節(jié)省至少兩三千兩,太劃算了。
對于天河縣而,不需要他們自掏腰包,倒也能接受,至于少收的規(guī)費,平攤到其他店鋪即可。
事情談妥之后。
許元勝在聚賢樓設(shè)宴。
酒過三巡。
“遠勝兄,這次去青州府學(xué)習,還要多仰仗你?!币ι鹊臐M臉紅光道。
“大家一起進步?!?
“對于這次的學(xué)習,我也只是一個新人?!?
許元勝笑著道。
“新人老人都是一回事?!?
“上面認可你,你就飛黃騰達。”
“要不然熬死了,也別想有機會挪一下屁股,天天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實在是沒意思?!?
“不瞞遠勝兄,這次安排我來青山縣要人,可不算什么美差。”
“不給銀子,不給物資,我拿什么來要人?”
“還好遠勝兄沒有為難我?!?
姚森自嘲一笑道。
“以后會好的。”許元勝點了點頭,看來姚森是不得志,至于去青州府學(xué)習,有可能是被迫去的,也有可能是主動去的,想搏一搏。
姚森一口悶下酒,看許元勝沒有接話,也沒再多說。
稍后就先走了。
“這姚森當年和我一樣,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
“還好我遇到了遠勝兄。”
方遠山看著姚森下樓時那蕭索的背影,好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我看他,像是想投靠遠勝兄的意思?”
“遠勝兄要了天河縣五家店鋪,若是有他幫忙照應(yīng),那就更安全了。”
一旁的郝軍突然開口道。
“只是照應(yīng)五家店鋪,我沒必要找任何人?!?
“想投靠,還要看能付出什么。”
許元勝只是一笑,他沒有心思插手天河縣內(nèi)部的矛盾。
但現(xiàn)在天河縣百廢待興。
若是姚森能從中幫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自己也不介意抬一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