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昨晚的一千兩,加上早上的這頓飯,就能讓他老老實實的做方家的好賢婿了?”
方柔冷笑道。
“你去找他,他要多少銀子,我湊就是,徐朗能夠壓住這個案子,他肯定也能?!?
“我只要你弟弟方強(qiáng)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那可是我方家的獨(dú)苗苗啊?!?
方中堂急忙喝道。
“獨(dú)苗苗,呵呵,看來在你眼里女兒就是賠錢貨,可以隨時丟棄!”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他如果想要銀子,隨便一個理由就能把方家抄家,到時候方家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做主。”
“你若是少點算計,接下來老實配合,如實交出徐朗索要銀兩的證據(jù)!”
“再讓你那好兒子配合咬死徐朗,然后和那奸殺案的酒樓,早早撇清關(guān)系?!?
“或許你那寶貝兒子,還有機(jī)會活著走出衙門大牢。”
“行了,我就說這么多,你們最好不要打著我差役夫人的名頭去辦事?!?
“這里已經(jīng)不是我的家了!”
“我不想自己的家,也散了?!?
“我讓許元勝幫方家他或許會拒絕。但我讓他害方家,他肯定會聽我的。”
方柔面無表情道,她這一刻很清楚,在這里自己就是一個外人,還不如早早啟程回青山村的。
那邊許元勝押著方強(qiáng)回到了衙門,交給譚磊去審問,就方強(qiáng)這慫樣,估計進(jìn)了大牢里什么都交代了。
“你安排人去城南去見各個商戶,逐一查實和徐朗之間的交易情況,是否和徐朗交代的口供有出入?!?
“昨日關(guān)押的徐朗的四個同伙,分開錄取口供!”
“盡快整理成冊。”
許元勝掏出昨日徐朗的證詞,交給譚磊。
譚磊點了點頭。
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譚磊把方強(qiáng)和昨日趙泰等四個差役以及城南那邊涉案的十幾個掌柜的證詞都拿到了手,記錄成冊交給了許元勝。
“另外剛剛方中堂來了,給了這份徐朗逼他給銀子的證據(jù)冊子?!?3s.
“一筆筆,記錄的很是清楚?!?
許元勝一并接過來,翻閱看了看,方家的五千多兩,沒有錯。
另外城南商戶的證詞表明,徐朗剛拿到手城南規(guī)費(fèi)的收取資格,就扣下了一千兩銀子塞自己腰包,強(qiáng)迫他們進(jìn)行貨物交易,更逼的幾家店鋪硬生生關(guān)門。
青山縣可是貧困縣,看來貧困的只是底層的民眾。
“遠(yuǎn)勝兄,我走訪了城南,那徐朗搞的是民怨沸騰,聽說還牽涉了逼良為娼。”
“若是再給我一些時間,大范圍的排查,我可以查的更清楚?!?
譚磊也是咬牙切齒道。
“不用查下去了,衙門的臉面還是要的,真讓徐朗的丑事曝光于眾,以后我們辦事就會被動了?!?
許元勝搖了搖頭,差不多了。
就這些巨額銀兩加上好大哥的尸體,以及方強(qiáng)的證詞下那起奸殺案,就足以讓徐朗去死了。
一個死人,又何必讓衙門失信于民眾。
有時候不查下去,也是為了更好的維護(hù)民眾。
“那刑大海怎么處理?”譚磊低聲道。
“罰金交上,就放了。”許元勝點了點頭。
譚磊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擔(dān)心許元勝要一并弄死刑大海,他們畢竟是差役,縣尉邢明是掌管差役的官,兩方硬碰硬不是好事。
過了沒多久,方遠(yuǎn)山和郝軍就過來了。
“我先走了?!弊T磊拱了拱手就先走了。
許元勝和方遠(yuǎn)山以及郝軍敲定了案情后,以及轉(zhuǎn)交給兵部司的密信,就分頭去起草了。
許元勝在班房里,寫好了交給兵部司的密信,除了青山縣徐朗的案件之外,另外就是關(guān)于增減差役的事,然后出了衙門去了一趟廟市一家新開的貨行。
府城有傳來消息,告知了那里是兵部司的一個據(jù)點。
貨行走四方,有屬于自己的快捷途徑,會最快速度轉(zhuǎn)呈兵部司。
再次回到衙門后,遇到了方遠(yuǎn)山和郝軍,三人點了點頭,皆是會意一笑。
就等兵部司下令,重新替換一批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