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有本奇異志曾寫道,有人死而復生后,她來自另外的世界,那世界據說和現(xiàn)世極其不同、”
“呵呵、《桃花源記》嘛!其實大同小異,對吧?”明悠打哈哈道來,腦殼子卻緊繃到頭發(fā)絲都要豎起來了!
謝安沒事說這種話干嘛!他發(fā)現(xiàn)了?
“我近來總在想,你會不會其實不是方明悠,于我而,總覺得你變化太大?!?
“???”明悠拳頭快硬起來了……
謝安卻莞爾又道,“但我越是細想,越是發(fā)現(xiàn),你上一世露的小尾巴還挺多?!?
明悠迷茫!這家伙到底想說什么?
“你好似先知?!?
“你不也是?”
“別害怕。”
謝安輕拍著明悠的后背,擼著心里快炸卻不敢流露的小野貓。
她啊,還藏著小秘密呢,還是怕他、提防他……
但他本也不想戳破,只是、他有一個要求,“臣只是想叫殿下無論如何,不可拋下我。”
“??”一臉迷茫的明悠,忍不住吐槽道,“你有??!”
“嗯?!敝x安沒否認,出京半月多來的甜蜜,叫他越發(fā)貪戀她的甜、她的好。
去拜方父時,壓在心底最深的疑惑,終究還是恣意橫生而出,叫他不得不去面對真相。
方明悠,是方明悠,又不是方明悠,那個真正養(yǎng)在方父膝下的、方父與高太妃的女兒,應當是死在了墮河時,她、來自另外之地。
肯定不是桃花源,那等迂腐避世之地,長不出這樣心懷天下、目含海內宇外的姑娘,她肯定來自一個非凡而奇妙之地。
那樣的地方,她肯定想過要回去,那樣的地方……
謝安又親了親明悠的額心,“這半月多以來,開心嗎?”
明悠覺得謝安有些奇怪,“開心啊,要是你再省力點,那就更開心了?!?
“那可省不了,現(xiàn)下都還要被殿下疑心從前流連花叢,不定干凈,若省力,豈不是要被你說玩壞了身子骨?”
“我沒那個意思!”明悠嘟囔道,“雪滄公子多圣潔啊,那都是花魁娘子上趕著陪呢,你若真那什么,還能有那名聲?
但這并不能說明,你沒給她們做過貼心人??!我算是瞧出來了,不拘男女老少,可有謝先生不少知音人呢。”
“嗯?!敝x安笑了,帶進了眼底,淵中似有扶風搖曳,“醋了?”
“沒有!”明悠否認,“咱們那時也沒什么,吃這飛醋作甚?”
“內涵我?”謝安就是那起子亂吃飛醋的人。
明悠服了,“你那么愛往自己身上扯罪名?”
“不是扯,是事實,臨安心胸狹小,非君子,乃小人,您是知道的?!?
“翻舊賬是吧?”
“不是,是要叫殿下曉得,臣而今的心更小了些,小到你搭了小桃的手,我瞧著也不開心,這病不大好,可臣就是心里不痛快。”
謝安把玩著明悠的手,“我只恨不能將你囚在我身體里,如此便可不叫外人看、不叫外人接近,只能與我?!?
“變態(tài)!”明悠拍開謝安的手。
謝安便貼近她,與她肌膚相粘,“總想與你這般時時緊貼。”
肌膚饑渴癥啊、明悠摸了摸謝安的背,“我也喜歡,過陣子勁頭下去了,估計就會好點?!?
「不會的?!怪x安對自己有數(shù),但明悠的回哄,叫他歡喜,“你也是?”
“新婚嘛!當然啦!”明悠可沒撒謊,她現(xiàn)在也挺稀罕謝安的,覺得他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