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月:“?”
“你呢,你父親給你捉到榜下婿沒?”楚玉媛又問。
陳冰月?lián)u頭,“你家呢?”
“她啊!正相看著呢!那些個進士郎,都被她挑了幾個來回了!”
“我挑?你也不看看剩下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棗!若他們有同榜狀元郎一分好看,我馬上嫁!”楚玉媛怒目叉腰,作勢要打肖倩倩。
但她們關(guān)系好,肖倩倩還敢調(diào)侃下去,“你說謝師啊,這怎么可能?那樣的神仙人物,一分都太過了!你想得美!”
“怎么就不能想?我好歹也是正四品太醫(yī)院院使孫女!世代書香門第,不知道比江湖門庭高多少去了!若不是、唔!”
越說越離譜的楚玉媛,已被肖倩倩捂嘴!這時候的四周都已寂靜,本是在三三兩兩閑聊的女眷,都朝楚玉媛看過來了。
陳冰月也訝異的看著她,盡管平時沒什么話題,可長公主乃帝王之后,早年流落民間已經(jīng)夠苦了!聽楚玉媛這語氣,居然還鄙薄人家,心思顯然不正!
陳冰月果斷微笑告辭,“這兒的花很好看,我還沒看多少呢,你們聊,我再去看看。”
而她一走,楚玉媛頓時臉黑,“她什么意思?覺得我會禍害她么!她是真讀書讀傻了,不知道京城里都傳開了吧!”
“你可少說點吧!”肖倩倩雖然也知道傳,但并不太上心,“那都是上頭的事,你別攪合進去!”
“我也沒攪合進去,我說的實話而已,那才是個膽大的!為了攀上高位,欺君之罪都敢犯!為了捂住罪孽,還直接勾引謝師那樣的神仙人物幫她!她可真是、”
“好了好了!你可千萬別說了!”肖倩倩都有點害怕了,她爺爺只是國子監(jiān)監(jiān)正而已,楚玉媛現(xiàn)在談?wù)摰娜宋?,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招惹的。
楚玉媛卻很不屑,“你別怕,她啊、光鮮不了多久了!民意沸騰,如此下賤的妖女,很快要被就地正法!”
肖倩倩愣住,“你怎么知道?”
“你以為貴妃來干嘛的?”楚玉媛一想到高蕓兒說過的話,有種自己什么都知道的高傲感。
這時候的陳冰月也意識到,楚玉媛平日不這樣,這般猖狂,恐怕是知道什么!她頓時有些擔(dān)心,“胭脂,你幫我問問看長公主或者她身邊親近的人在哪,我想見見長公主?!?
盡管還什么都不知道!但陳冰月很清楚一點,若當(dāng)初沒有福澤長公主和親瓦剌,京城興許要如大同府那般被血屠殆盡!若沒有福澤長公主,時疫也會毀了京城、北直隸乃至大明!
所以,盡管人微輕,陳冰月還是希望盡自己的一份力,至少提醒一下長公主,讓她小心,有人恐要對她不利。
但這會的明悠已在正廳接見王貴妃,自然不是陳冰月能見到的了,不過她已經(jīng)從王貴妃嘴里聽完了陳冰月要提醒的大致內(nèi)容。
接下來——
圖窮見匕的王貴妃已冷笑道,“方明悠,本宮如今已經(jīng)掌了后宮冊印,你卻即將身敗名裂!談筆買賣吧,只要你把自己的臉劃爛!本宮可以保你不死,送你出京,日后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