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這才曉得,她其實昏睡了好幾個月!
“可以試著走走,可能起初會有些雙腳無力、”
“不會?!敝x安篤定,“娘剛才走過了,箭步有風(fēng),打人也很有氣力。”
文先生愣了一下,烏先生就拍大腿道,“你臉上這個五指印,就是你娘打的?好!打得好!我老早就想打你了!”當(dāng)初把他整去西北沒日沒夜趕路的仇,他還記著呢!
謝母是認(rèn)得文先生的,烏先生倒是第一次見,“這次有勞兩位先生盡心盡力了,感激不盡?!?
“欸!也沒多有勞,是長公主出了大氣力!好了,我要去練功了,你們慢慢聊!”烏先生已從明悠那兒耍賴學(xué)來了一套拳法,正打得起勁呢。
文先生無奈搖頭,等他走了,才問明悠,“殿下,您這、真的不要緊么?若實在不能外傳,直接拒絕也沒什么,他也就氣兩天便好了?!?
“沒事,這套拳法我還教過福安和李家姑娘,等他打成氣候再說,我可是打了十八年才開始練的內(nèi)功?!?
文先生便聽懂了,沒再多,又囑咐了些謝母恢復(fù)時,需要注意之處,隨即也離開了,沒打擾一家三口的難得團聚。
三人相顧無了好一會,謝母才伸手摸上兒子的臉,“疼嗎?”
“疼?!敝x安是真疼,“您可真沒省氣力?!?
“那你是不是該打?”謝母反問。
“是?!敝x安垂眸,那小可憐樣,看在謝母心里,自然也是叫她心軟的。
她又握住明悠的手,捧著那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多水靈的小白菜啊,叫自家豬拱了。
謝母嘆了口氣,復(fù)雜問道:“娘養(yǎng)的這頭豬,你是真看上了?”
謝安聽得心一緊!下意識望向明悠,手都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明悠倒沒看他,“被迫”看著謝母雙眼呢,她知道,但凡她說“不是”,這親就結(jié)不成。
到了這個時候,仍然更在乎她所想的謝母,讓明悠熱目,“嗯,看上了?!?
見她紅了眼眶,謝母也濕了眼,“好、看上了就好,好孩子、日后娘一定不會虧待你?!?
“嗯?!泵饔飘?dāng)然知道!兩輩子,眼前這位長輩都沒虧待過她,從來都很呵護她,“娘、”
“傻孩子,倒不好再叫我‘娘’了呀,還沒到‘改口’的時候,叫伯母?!敝x母臉上已經(jīng)染了淚痕,“等伯母給這個不成器的,三書六聘、八抬大轎的把你迎過門,再改回來。”
明悠也落了淚,“好。”
“真好?!敝x母把準(zhǔn)兒媳抱到懷里來,喜極而泣。
當(dāng)初在信上看到消息,她還不敢置信,好在……
“對了!皇上給你們賜婚沒?”謝母還記得皇帝說了會考慮,瞧著似會答應(yīng)來著。
“說來話長,我們慢慢說?!泵饔茖に贾?,這前前后后的,確實是個很長的故事了。
謝母卻又問道,“那趙清流呢!他、”
“少主!長恒回來了!”適風(fēng)恰好來報!
謝安便應(yīng)道,“叫他來這兒?!?
明悠便給謝母解釋道,“長恒就是去處置趙清流來著,具體如何,等他來跟您說,我們也還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