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多神色復(fù)雜,“那您來之后,不會再有意外了吧?”
大巫卻眺望向東北方,“我算到這個方向會有變數(shù),先跟我說說具體情形。”
袞多一想到這個方向,不就是謝安要帶兵過來的方向?心服不已,隨即將這半天發(fā)生的事悉數(shù)道來。
大巫聽完后,卻問道,“那個殺了你重要棋子的郡主,你可知她生辰八字?”
袞多詫異,“這倒不知,怎么了?”
“據(jù)我所知,大明沒女將先例吧?!?
“是沒有,這也不是女將軍,就是個比較得大明皇帝看重的義女?!?
袞多素來沒怎么把女人放在眼里,尤其是戰(zhàn)場這種必拼蠻力之地,更沒有女人什么事。
“你和趙清流的棋子,一個被姓謝的殺了,一個被她殺,絕非偶然,姓謝的固然得提防,這郡主也不能大意?!?
沒重點提謝安,不是大巫小覷謝安,而是他看得出,袞多很忌憚謝安,無需他再提醒,反而是明悠,仍沒引起袞多任何戒備。
哪怕大巫這么說了,袞多依然不以為意,“她是謝臨安的義妹,我其實根本不信她能殺何湛南,估計是放的什么假消息,想要擾亂我軍軍心?!?
大巫啞然,這么推測,其實也有道理。若叫瓦剌軍得知,他們原本最倚仗的“援軍”頭領(lǐng),竟被個女人殺了,確實晦氣。
所以袞多把這消息都捂了,只跟將士們說,都是謝臨安搞的鬼!北山里的“謝臨安”其實是冠軍侯,現(xiàn)已被左將軍和趙清流困住。
大巫也有點信了袞多的判斷,“她真沒什么特殊?”
袞多嘿嘿一笑,“也不是,她很美,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大巫:“……你啊。”
知道袞多品性的大巫,沒再問了,“巫軍長途跋涉,不宜立即開戰(zhàn),休息一日,明日再戰(zhàn)?”
“自然!”袞多也是這想法,巫軍和他帶來的精騎兵不同,大同過來,急行軍一日而已,都能扛得住。
巫軍不一樣,他們已急行軍將近半月!早已疲憊不堪,哪怕是大巫,也面帶倦色,不休息,發(fā)揮不出應(yīng)有戰(zhàn)力。
可他們安排得挺美,謝安卻怎會如他們的意?
于是乎,京城上的守將很快發(fā)現(xiàn),三大營仍在快速逼近瓦剌駐軍點!
“怎么回事?”用遠(yuǎn)境不斷瞭望的守將,早已發(fā)現(xiàn)瓦剌有援軍抵達(dá)!
他還因此推測,三大營應(yīng)會叩城門,叫他放吊橋,把三大營迎入城內(nèi)。
他都向上峰請示了,屆時是否放橋相迎,結(jié)果,“還真是要戰(zhàn)?!”
守將已辨別出,三大營真沒朝城門而來,是朝瓦剌兵去的?!
盡管看不清瓦剌來了多少援軍,但以他觀望到的,瓦剌全軍暴漲的士氣來看,援軍肯定不少!至少實力強勁!
三大營么,打打之前的瓦剌騎兵也許能行,可再加上瓦剌援軍的話,肯定不行!要緊的是——
他還瞭望到,那一排安置在瓦剌軍營前的火炮,分明剛被上了膛!說明瓦剌援軍,還帶來了火藥!
守將語氣復(fù)雜,“這是明知不可為,仍要為?”
必死仍上!是想給京師爭取到更多的守城時間?
可冠軍侯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