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更像是將軍和士兵的相處方式,一個下達(dá)命令,一個聽從命令。
“想什么?”一直沒有開口的巖韞突然開口,他依舊坐在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
聽到他的聲音,我收回目光看向他,搖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真心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diǎn)回去吧。”想來因?yàn)槲业氖?,巖氏最近沒少受牽連,他事情應(yīng)該不少,我沒那么矯情,不需要他整夜陪護(hù)。
他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起身走到我身邊,看著我道,“腰還疼嗎?”
這話題跳的太快,我倒是愣了一下,隨后連忙搖頭,“不疼了,好多了。”
他垂眸。好看的臉上昏暗不明,看著我道,“你是不是很怨我?”
我愣住,有點(diǎn)蒙,搖頭,“沒有?!彼趺戳??怎么突然和我說這個?
看著我,他眉心微微擰著,似乎在克制情緒道,“宋玉恩,報復(fù)我的方式有很多種,以后,不要為了別人傷害自己,好嗎,易琛這種人,不值!”
我遲疑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我在警察局門口為易琛擋下的那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
主要是覺得以我們現(xiàn)在的方式,似乎沒有解釋的必要。
頓了頓,調(diào)整好情緒,看著他,我道,“沒有值不值這種說法,我替他擋,是出于本能。”就像當(dāng)年,我救他一樣,不是因?yàn)橄矚g或者什么愛,這完全出于一種我自己都沒辦法描述的本能,大概是因?yàn)槲抑酪阻〉耐?,若是真的被巖韞那一腳踹下去,只怕他會徹底廢了。
這樣的結(jié)果,只怕從此以后,易琛和巖韞,就不是單純的打一架那么簡單了,可能就此結(jié)仇。
兩個人因?yàn)槲揖瓦@樣結(jié)仇,不是我愿意看見的,我也不想成為兩個和我不相干的男人的禍水,所以,出于本能的擋下了。
病房里的溫度突然降低了幾分,瞥見巖韞的臉色,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臉沉得嚇人,不,是冰得嚇人。
“本能?”他口中幽幽吐出這兩個字,帶了壓制和陰冷。
我點(diǎn)頭,但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他可能想多了。
想要開口解釋,但腦子一時間有些空白,不知該如何解釋。
過了解釋的最好時機(jī),再說什么,就會顯得都是辯解,果然,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后突然起身,聲音無波無浪道,“什么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