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阮金鵬罵罵咧咧地將電話掛斷。
阮沉瑾靠在椅背上,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沉默。
“篤篤篤——”
房間門被敲響,秦嫂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吧俜蛉?,少爺說9點(diǎn)之前要喝上黑豆龍眼紅棗粥......”
“知道了?!?
阮沉瑾起身,環(huán)環(huán)相扣下,阮家剛接受了厲慎的一個好,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看在被幫忙的份上,也不得不去伺候他。
阮沉瑾收拾好心情,走過去打開房門。
秦嫂束手無措地站在門口,急促道:“少夫人,不是我不想煮,是少爺他喝習(xí)慣了您做的......”
“沒事,秦嫂,我知道?!比畛凌獪厝嵝Φ馈?
如果不是她三年來風(fēng)吹不動雨打不搖的堅(jiān)持每天給厲慎送藥膳,他又怎么會有這樣的習(xí)慣?
都是她慣出來的罷了。
阮沉瑾嗤笑,但沒有人會離不開誰,所以......
她的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渾身散發(fā)著開朗,整個人都好像徹底的想明白了,沒有了唯唯諾諾。
秦嫂心疼的看著阮沉瑾,她這個少夫人做得有多憋屈,除了她本人外,也就是她這個每日陪著的傭人知道了。
可少夫人就好像有魔力一般,不論做什么始終保持著一股沖勁。
書房里。
厲慎認(rèn)真的盯著電腦屏幕處理工作,忽然,樓下傳來“砰砰砰”的巨響聲。
他皺眉不悅的看向門口。
厲公館的隔音不差,更別說有近5米的挑空,樓下發(fā)出的動靜,二樓幾乎聽不見才是,但再一陣“砰砰砰”聲過后,又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
一晚上沒有休息好的厲慎蹙起眉頭,起身揉著太陽穴往外走去。
他打開門走到走廊上往下看去,就看見阮沉瑾拿著鐵盆和木棍“咚咚咚”的敲著,一邊敲一邊追著已經(jīng)拔了一半毛的雞!
雞脖子上的傷口正在淌血,腳步飛快,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厲慎詫異的看著樓下這一幕,當(dāng)他視線落在潔白瓷磚上滴著雞血,一張臉又臭又黑!
“阮沉瑾!你在做什么!”厲慎咬牙切齒。
雞飛狗跳下的客廳里,阮沉瑾停下腳步,茫然的抬頭看他:“沒見過殺雞?不是你要喝人參雞湯?”
說完她臉上閃過責(zé)怪,繼續(xù)追捕著半活著卻精力充沛的雞。
厲慎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不相信有人殺雞需要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更不相信送食材過來的人會不將雞給殺好。
在追逐了將近五分鐘后,雞血流干了,那只雞徹底的被阮沉瑾抓在手里。
阮沉瑾進(jìn)入廚房之前,抓著雞沖著他揚(yáng)了揚(yáng):“稍等片刻哦!美味即可就好?!?
甜甜的嗓音像是吃了蜂蜜一樣,直擊人的心臟。
厲慎這才注意到,原來阮沉瑾的聲音也能如此好聽。
阮沉瑾做飯的動作非??焖伲瑢⑹巢暮唵吻逑粗苯觼G進(jìn)養(yǎng)生鍋里燉煮,人參雞湯做法更是簡單。
中午十一點(diǎn)。
穿著白色廚師服帶著圍裙的阮沉瑾一絲不茍的站在餐桌邊上,而厲慎卻陰沉著臉,看著桌上的參湯和藥膳,咬牙切齒低聲問道:“阮沉瑾,你確定沒有這湯里沒有加入你的私心燉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