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真硬啊?!狈脚R安感嘆。
“才不是,她是全天下最最心軟的人?!标戦L雪瞪著方臨安,然后生氣的哼了一聲,就朝著云見月離開的方向飄走了。
崇光山道觀里有備用的棺材,雖然云見月不知道為啥道觀里會存放棺材,但還是給楚道長付了錢買下來把周本辛裝進去。
方臨安給周本辛整理好儀容儀表后,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半。
“早點睡覺吧,明天一早我們和道觀師兄一起把周本辛的遺體送下山。”方臨安回到房間里。
今晚上這個廂房只有方臨安和云見月兩個人睡,兩人一個睡東邊墻角,一個睡西邊墻角,中間隔著六個人的床鋪。
陸長雪吹滅蠟燭后摸約過了半個小時,寂靜的廂房里傳來方臨安的聲音。
“我睡不著,你睡了嗎?”
云見月低低的嗯了一聲。
方臨安也沒起來,只是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云見月說話:“你跟周本辛的姐姐說了嗎?”
“還沒,明天下山再說吧?!痹埔娫碌?。
“也是,這種話很難說出口,能明天再說就明天再說吧?!狈脚R安感慨:“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特別想我小師叔。”
云見月哦了一聲:“你想亂倫?他一看就是個1?!?
方臨安:“奶狼1?呸,什么玩意,我純直男好吧?!?
“真的嗎?我不信?!?
方臨安無語,分明隔著云見月很遠,還是用力的翻身背對她:“懶得跟你說,睡覺吧。”
兩人又陷入了安靜,但兩人都知道,其實大家都沒睡。
許久之后,房間里的呼吸聲才綿延悠長,彰示著屋內(nèi)的人都睡了過去。
不知又過了多久,院子里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漸漸走到門口,一道小山般的影子映在木門上。
外面的人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門被從里面拴死了,抬手敲門。
“咚、咚、咚。”
無邊夜色下,空曠山頭里,這敲門聲顯得無比悠長詭異。
敲門聲十分有節(jié)奏,不緊不慢的,一下又一下。
終于,方臨安憋不住了,他猛地坐了起來:“云見月你有病啊,上完廁所回來自己開門不就行了,非要把我叫起來?”
云見月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我以為是你去上廁所回來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陸長雪飄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一瞧,周本辛慘白的臉映入眼簾。
下一刻,陸長雪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啊——詐尸了!”
門外,周本辛敲門的動作一頓,他抬手捂住差點被叫聾的耳朵,滿臉痛苦:“陸長雪你有病,鬼叫什么?趕緊給我開門。”
周本辛的聲音讓兩人一鬼都精神了起來,云見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她猛地拉開門,和門外的周本辛面面相覷。
“你也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