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姬家老太爺備受皇上重視,可謂是風光無限,他們別說是有事相求自奧卑躬屈膝,就是平日里在朝堂上下那也是要阿諛奉承著的。
開玩笑,誰敢跟皇上面前的紅人叫板,嫌腦袋在脖子上呆的時間太長了么?
踩低捧高,欺軟怕硬,本就是朝堂的生存之道。
只是事情是這么個事情,如今被人擺上臺面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曾經(jīng)接受姬家老太爺?shù)脑郑F(xiàn)在理直氣壯的翻臉不認人,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
結果現(xiàn)在就是蹦出來這么一個人,將他們一張張的老臉掄到地上踩……
換誰誰頂?shù)米。?
灼熱的太陽當頭照,主院里那些官員和大臣們一張張臊臉老紅直冒油。
趙太師擰眉上前,“何來的野丫頭,竟敢在太師府大放闕詞!”
姬梓昭背脊挺得筆直,直視著趙太師,面沉如水,字字清晰,“姬家姬梓昭?!?
姬梓昭……
姬家的大姑娘?
姬家現(xiàn)在的掌權人?。?
趙太師被堵了個胸口發(fā)梗。..
本來他還想說姬梓昭滿口謊,結果人家竟是姬家的孫女兒。
趙太師咬了咬牙,“聽聞姬家大姑娘終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不知從哪里聽見的那些謠傳,如今竟也敢當眾順口胡謅,難道姬家大姑娘就是認定了,我們在場的這些長輩斷不會跟一個窩囊無能的小輩斤斤計較不成?”
“不出門并不代表不聞窗外事,若是在場的大人們敢發(fā)誓并不曾找過我祖父辦事,更沒有跪求過在我祖父的面前,那我自是愿意收回我剛剛的話?!?
院子里的大臣和官員們,聽著這話都悄悄伸出了腳。
反正現(xiàn)在姬家男兒全部陣亡,就算他們拒不承認那也是死無對證。
“只是我祖父一向喜歡記錄文簡,無論是何種大事小情都記錄在案,或許是我記錯了也不足為奇,但我相信那些記錄的文簡一定能夠找到所有的答案。”
院子里的大臣和官員們,又是悄悄收回了剛剛邁出的腳。
趙太師恨得牙都是癢癢了,“趙家顧慮著跟姬家往日的情分,才給姬家下了帖子,卻未曾想到姬家大姑娘竟如此的不知禮數(shù)橫沖直撞!”
姬梓昭面色冰涼地笑了,“趙太師過謙了,姬家跟趙家本就是親家,姬家出事不求趙家?guī)兔S護,但求姬趙家做到本分,可如今在太師的壽宴上,朝中大臣屢放闕詞踩踏姬家,趙太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是在危難之際就將姬家拋擲一旁,如此的做事風格,不知還有誰愿意迎娶趙家女兒?!?
趙家可是還有一個女兒未曾嫁娶呢。
只是一提到趙家的女兒,在場的官員和大臣們都是看天望地,無人敢接茬。
說到底,誰又是想找一個翻臉不認人的親家?
姬梓昭冷冷地掃視著那些高高掛起的眾人,最后將了然的目光落在趙太師身上。
這些人能踩著姬家,就也能跟你趙家兩面三刀。
趙太師被懟了個烏眼青,難堪又氣氛地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