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西戎故意這般做,為的就是想要在潼臨對你斬草除根?”鐘皇后并不是不知道謝璟瀾現(xiàn)在的尷尬,就算身為西戎的皇子,可到底是在禹臨隱姓埋名了這么久,西戎那邊自然再是容不下謝璟瀾。
如今西戎弄這么一個冒牌貨出來,想要光明正大的除掉謝璟瀾就易如反掌得多,兩國交戰(zhàn),鄰國的王爺殺了本國的皇子,多合情合理。
就算是禹臨又能懷疑什么呢?
潼臨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可皇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表態(tài),分明是也在狐疑西戎那位錦王的身份,只是現(xiàn)在兩國還在交惡,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查證什么。
“西戎這些年確實對兒臣試探頗多,但一直無法肯定兒臣的身份?!敝x璟瀾想,若是給他的皇兄掌握到他的身份,以他皇兄斬草除根的性格,又哪里是派人刺殺和試探那么簡單?
姬梓昭想了想道,“既是如此,西戎主動找個替代品就說不通,畢竟西戎無法肯定四皇子就是曾經(jīng)西戎的質(zhì)子,貿(mào)然找人頂替了錦王的身份,一旦殺的真的是禹臨的四皇子,西戎跟禹臨的關系就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如今的西戎是敢跟禹臨交戰(zhàn),但禹臨也不是真的就位居下風。
亂世之中,各國鼎力,國與國之間的交戰(zhàn)再是尋常不過,但無論是哪個國家,打仗的目的都是為了吞噬和聯(lián)盟,一旦取了敵國的皇子的性命,又哪里還有吞噬和聯(lián)盟的可能?
如此簡單的道理,就連七皇子都是懂得,不然也不會不遠萬里的將西戎的那位三皇子給活著俘回來,而不是就地就抹了脖子。
姬梓昭是沒有見過如今西戎的那位帝王,但是從謝璟瀾的口中不難揣測出,西戎的這位帝王是個將利益算計到極致的人,既是如此,在沒有確切肯定謝璟瀾就是西戎質(zhì)子前,絕不會貿(mào)然找個假貨前來滅口。
一旦殺得真的是禹臨的四皇子,禹臨自是要不死不休的。
屆時誰輸誰贏都是未可知的,西戎的帝王怎么可能會拿著整個西戎冒風險?
鐘皇后聽著姬梓昭的分析,輕輕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并無道理,好在如今西戎的三皇子還在咱們禹臨囚著,西戎勢必是要派人來表明態(tài)度的,所以咱們只需要等著就是,看看西戎到底是什么意思?!?
姬梓昭明白,皇后娘娘這是打算以退為進。
雖說是冒險了一些,但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鐘皇后瞧著天色不早,便是想要起身離去了,姬梓昭連忙跟著起身,如今謝璟瀾都是醒了,以前的藥方自是不能再用,便想著重新調(diào)配一下藥方。
哪知剛站起身,就發(fā)現(xiàn)袖子一緊。
姬梓昭順勢低頭,就看見謝璟瀾那袖長的五指,正坦蕩蕩地拽在她的袖子上,而就在姬梓昭看見那只手的瞬間,那只手已經(jīng)堂而皇之的握住了她的手。
姬梓昭,“……”
你這耍流氓還能耍得再明顯點嗎?
鐘皇后瞧著這小兩口感情好,自然是打心里開心的,看著姬梓昭就道,“今日不同往日,老四剛剛醒來,或許身體還有些不大平穩(wěn),你便是就留在御前照應著,皇上那邊本宮會去親自說明的?!?
“微臣謝皇后娘娘?!奔ц髡殉似鹕淼乐x,什么都坐不了。
鐘皇后擺了擺手,示意姬梓昭無需出門相送,便是帶著人先行出了寢宮。
姬梓昭自然沒空跟謝璟瀾大眼瞪小眼,目送了皇后娘娘后,便是按照謝璟瀾現(xiàn)在的身體,重新開了藥方找來了李公公叮囑要如何煎服,前前后后差不多忙碌了小半個時辰,姬梓昭才是端著藥碗重新坐回到了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