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連忙按住鐘芯宜的肩膀,另一只手快速打開藥箱找出銀針,尋著鐘芯宜手腕上的神門穴和內(nèi)關(guān)穴就是落了針。
很快,鐘芯宜就是目光再次渙散了起來,姬梓昭不敢耽擱,又是將鐘芯宜輕輕放倒在了軟榻上,卷起她的褲腿后,又是將銀針落在了足三里穴上。
等一切都做完之后,鐘芯宜的氣息總算是平穩(wěn)了不少。
鐘皇后在一旁看著,都是覺得驚心陣陣,“芯宜究竟是怎么了?”
姬梓昭就是將薛一諾和徐美清被打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芯宜是被嚇著了,若是不趕緊安定神志,只怕以后都是會落下毛病的?!?
鐘皇后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只當(dāng)鐘芯宜又是跟誰發(fā)生了口角,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yán)重。
鐘皇后正想著,就看見姬梓昭跪在了鐘芯宜的軟榻旁,又是抓起了鐘芯宜的手。
“這是要做什么?”
“微臣要刺激芯宜的十宣穴,以達(dá)到疏通經(jīng)絡(luò),醒神開竅的目的。”姬梓昭說完,便是對著鐘芯宜的手落下了銀針,每一根手指均落下一針,隨后再是由淺到深一點點的調(diào)試。
一直等所有的銀針,差不多全都沒過指尖三分之一時,鐘芯宜才忽然睜開了眼睛,不停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呼呼呼……呼呼呼……”
姬梓昭仔細(xì)的觀察了一番鐘芯宜的雙眸,見眼中有神,才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別害怕,你現(xiàn)在在皇后娘娘這里很安全。”
鐘芯宜循聲聲音看了過來,當(dāng)看見姬梓昭時,像是被欺負(fù)了的孩子看見了親娘,直接就是嚎啕大哭了起來,“梓昭,梓昭!嚇?biāo)牢伊耍娴氖菄標(biāo)牢伊?,我還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姬梓昭輕輕地摩挲著鐘芯宜的后背,不厭其煩地輕聲安撫著,一直等鐘芯宜的心緒相對平穩(wěn)了,才是詢問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鐘芯宜才放放松下來的身體,瞬間就是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姬梓昭也不催促,就這么靜靜地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鐘芯宜才顫聲開口道,“我們幾個本是想找家酒樓填肚子的,沒想到正吃到一半,就是有一群醉醺醺的男子闖了進(jìn)來,他們抓著我們的手,就想把我們往外拽,徐美清的袖子都是被拽掉了,薛一諾氣紅了眼睛,便是跟那幾個人爭執(zhí)了起來……”
鐘芯宜每說一句話,眼淚就大顆大顆地往下流,可她卻還是頓了頓又道,“沒想到那幾個人一把抓住了薛一諾的頭發(fā),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地往薛一諾的臉上打,我和徐美清上去阻攔,被他們一腳踹在了地上,然后他們就是想要撕扯我們的衣衫,后來又是進(jìn)來了一個人,不知跟那幾個人說了什么,那幾個人就要拽著徐美清和薛一諾往外走……”
鐘皇后聽著差點沒背過氣去,臉都是給氣青了。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那些潑皮簡直目無王法!
“戴嬤嬤!”
戴嬤嬤進(jìn)來的很快,“皇后娘娘?!?
鐘皇后冷著臉吩咐著,“派個人去皇上那邊打探一下,究竟如何處置此事,本宮要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戴嬤嬤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皇后娘娘這般動怒了,連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