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皇后娘娘才不得不有所抉擇,寧愿給七皇子找最合適的,也不愿找最般配的,與其冒著讓鐘芯宜慘死宮中,倒不如干脆孤注一擲從穩(wěn)固七皇子出發(fā)。
姬梓昭停下腳步,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輕輕打開,一股淡淡的藥香隨之撲面而來。
鐘芯宜倒是沒多問,不用想也知道是處理她傷口的藥膏。
姬梓昭取出一些涂抹在鐘芯宜的患處,仔細(xì)叮囑著,“一會見著了皇后娘娘,千萬不要跟梁蘭夷當(dāng)面置氣,你記住,無論梁蘭夷如何的扭曲事實,顛倒黑白,你只管認(rèn)錯不該在行宮騎馬便是?!?
鐘芯宜氣節(jié),“為何要如此慣著她!”
姬梓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芯宜,你相信我?!?
鐘芯宜對視上姬梓昭的目光,瞬間就火氣全無了。
對于姬梓昭,她自然是相信的,雖滿心的不情愿,卻還是痛苦地點了點頭,“好。”
姬梓昭笑了笑,這才是帶著鐘芯宜繼續(xù)往前走。
只是走著走著,鐘芯宜就覺得不對勁了,話說活血化瘀膏涂抹在臉上不應(yīng)該是清清涼涼的么,怎么現(xiàn)在她不但沒有感覺到清涼,反倒是覺得臉越來越疼了?
姬梓昭瞧著鐘芯宜那呲牙咧嘴的樣子,但笑不語。
疼就對了。
只有現(xiàn)在讓鐘芯宜疼了,一會才能讓始作俑者更痛!
正是帶著宮人打掃院子的戴嬤嬤,遠(yuǎn)遠(yuǎn)地就瞧見姬梓昭來了,忙親自走出來迎接著,“姬家大姑娘這會子怎么得空過來了?”
還沒等姬梓昭說話,梁蘭夷就是搶著道,“我要求見皇后娘娘,勞煩這位嬤嬤通報一聲。”
梁蘭夷倒是個會做人的,忙從手腕上退下了一個鐲子。
奈何戴嬤嬤連看都是沒看一眼,只看著姬梓昭和鐘芯宜,瞧著鐘芯宜那面頰通紅的模樣,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姬梓昭笑著道,“剛剛在行宮里,芯宜和這位梁家蘭夷姑娘發(fā)生了一些誤會,本不想為了這點小事驚動皇后娘娘,奈何這位梁家蘭夷姑娘非要叫嚷著請皇后娘娘做主,微臣見鐘家姑娘有傷在身,便只能陪同前來?!?
戴嬤嬤是多精明一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姬家大姑娘不但是告訴了皇后娘娘是有人故意來鬧事,更是連通那個鬧事人是誰都說了個清楚。
這會子,就算心知肚明皇后娘娘并沒有事情,戴嬤嬤還是先行將幾個人留在了外面,自己進(jìn)去傳話了。
梁蘭夷順勢看向鐘芯宜,挑釁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鐘芯宜,“……”
這人還能不能再欠揍一點了?
姬梓昭連忙拉住鐘芯宜的手腕,輕輕地?fù)u了搖頭。
鐘芯宜,“?”
啥意思?
姬梓昭悄悄眨了眨眼睛。
剛剛跟你說的話都忘了?
裝可憐??!
鐘芯宜,“……”
哦,想起來了,容她先醞釀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