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既讓荷嬤嬤去告訴許嬤嬤,便是想要借由許嬤嬤的手收拾永梅。
如今永梅被關(guān)去了柴房,她的耳根子倒是能夠清凈一陣子了。
再者,就算五皇子知道了此事,也是懷疑不到她的身上的。
如此,她也好能盡情演戲了。
姬梓昭明知道許嬤嬤來的目的并非是為了銀子,卻仍舊讓水靈拿了一錠銀子賞給了許嬤嬤。
正所謂沒有花錢的不是。..
許嬤嬤對她的事情越是傷心,她在這姬家便越是如魚得水。
等許嬤嬤滿心歡喜地走了之后,姬梓昭才是起身朝著客院的方向走了去。
客院里,謝璟舟早就是蘇醒過來。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昏過去。
只是此刻躺靠在床榻上的謝璟舟,臉色遠(yuǎn)遠(yuǎn)比昏死了一次還要難看上數(shù)倍。
曾經(jīng)想著早已暗中將姬家踩了個(gè)粉身碎骨的他,現(xiàn)在竟是要靠著假裝昏迷博姬家的人的同情,從而才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尤其是一想到姬家那一張張被迫無奈收留他的臉色,他自己的臉又如何能好看!
落紅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看著五皇子陰沉的臉色,心里說不出的心疼,“姬家的事情有二皇子當(dāng)替罪羊,殿下只需隔岸觀火就好,又何必要如此為難自己?!?
謝璟舟擰緊眉頭,一把推開落紅遞來茶杯的手,“此事若有你說的輕松就好了。”
世人都看見了二皇兄落馬,卻都忽視了二皇兄落馬是因?yàn)榧Ъ摇?
二皇兄就算再是目空一切,驕傲自大,那也是一個(gè)皇子,豈是能夠輕易被一個(gè)落魄的府邸說拽下水就拽下水的?
設(shè)計(jì)二皇兄吸引百姓仇恨在前,在宮門前放出洛邑百姓在后……
一切的計(jì)劃可謂行云流水,步步為營。
或許姬家不足為據(jù),但姬梓昭那個(gè)女人絕不容小覷。
“難道殿下真的打算就這么一直留在姬家?現(xiàn)在全皇城的人都是知道了殿下上趕子住在了姬家?!甭浼t一想到剛剛?cè)デ霸海荒切﹣砑Ъ壹腊荽蟪纪低荡蛄康哪抗鈺r(shí),只覺得無地自容。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譏諷她家殿下委身在姬家,窩囊至極。
而能將此消息如此快速傳出去的,除了姬家還會有誰?
如今就是連七皇子都是知道了,表面上是特意給殿下送來了衣衫用品,可宮里面誰不知道七皇子一直跟她家殿下不對付。
等到日后進(jìn)宮,七皇子還不知要如何拿此事奚落!
謝璟舟當(dāng)然明白姬梓昭這是借了他的勢。
但是他不在乎。
“明日乃是姬家男兒下葬之日,你趁機(jī)將姬梓昭身邊的婢女帶過來?!?
如今父皇下令嚴(yán)查洛邑戰(zhàn)敗,連他都沒有把握姬家會不會順藤摸瓜查到他身上。
謝璟舟不會忘記,還有人握著他跟二皇兄暗中聯(lián)系的證據(jù)。
所以他必須留在姬家。
利用姬梓昭身邊人對他的死心塌地,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然后暗中行事,斬草除根不留證據(jù)。
只要他除掉了掌握著他跟二皇兄暗中聯(lián)系證據(jù)的人將其除掉,他便是清白之人,到那時(shí)只需坐等姬梓昭在父皇的施壓下,乖乖回到他的身邊即可。
如若有姬梓昭這樣聰明的人陪伴左右,于他來說定如虎添翼。
落紅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殿下的主意,只得默許低頭。
“叩叩叩……叩叩叩……”
一陣的敲門聲響起。
謝璟舟瞬時(shí)防備地看向房門口,狹長的眸里寒意如刀。
落紅厲聲怒斥,“誰如此大膽,竟敢打攪五皇子就寢!”
門外的人不但沒有畏懼和驚恐,反倒是平靜如初的道,“姬梓昭求見五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