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感謝人家,還是要感謝人家的八輩祖宗!
姬梓昭看著大半夜杵在自己院子里的洮花,倒是笑了。
當(dāng)初她執(zhí)意將洮花留在四皇子府邸,以那黑芝麻餡狐貍的城府自然知道,留洮花防止繼續(xù)有突厥殺手前來是真,讓洮花監(jiān)視著他的舉動才是真。
所以在她送了銀票后,他便是將洮花送到了她的面前。
就差明晃晃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想要問什么盡管問,問完了再送洮花回去繼續(xù)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只是這種示好的方式……
姬梓昭真的不敢恭維。
不過人既然送來了,就算是姬梓昭想不接招也不行。
洮花本就是為了殺她而來,如今看見姬梓昭就跟餓狼看見了羊似的。
只是一晃兩個時辰都是過去了,洮花連姬梓昭的身都是沒近過一點。
看著將自己攔在院子里,左右圍攻的青竹和漣菊,洮花就是氣不打一出來,“二打一還打得這么起勁,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這么不講武德的么?”
青竹當(dāng)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只認(rèn)錢不在乎人命的殺手,也好意思談武德?我打死你!”
至于漣菊……
沒有回話,只有不停加狠的招式。
被追著打了一夜的洮花,眼看著天都亮了,想著等養(yǎng)好再戰(zhàn)。
不想姬梓昭一聲令下,青竹和漣菊便是將人給壓到了姬梓昭的面前。
洮花,“……”
我不打了還不行,你這女人咋這么狠?
姬梓昭將洮花放在四皇子府邸,就是為了打探消息的,如今四皇子那邊不管出于怎樣的目的把人放出來了,姬梓昭當(dāng)然不會錯過。
倒了一杯茶放在洮花的面前,姬梓昭笑著道,“先喝口茶再談也不遲?!?
洮花切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懂醫(yī),你不過就是想在茶里下毒逼我開口!”
姬梓昭有些驚訝,“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洮花昂著腦袋,永遠(yuǎn)稚嫩的面頰上滿是驕傲,“怎么說老子也走南闖北幾十年,你這個黃毛丫頭想要做什么,還能瞞得過老子的眼睛?”
姬梓昭不緊不慢地端起洮花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才是道,“其實你已經(jīng)中毒了?!?
語落,看向了一旁的香爐。
洮花逼了下體內(nèi)的內(nèi)力,果然渾身酸痛,“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姬梓昭不予置否,放下茶杯神色淡然。
洮花見自己已經(jīng)中毒了,便索性拿起姬梓昭喝過的茶盞一口喝盡。
結(jié)果就是聽見姬梓昭又是道,“這杯茶也有毒。”
洮花驚呆了,“那你還喝?”
姬梓昭坦然聳肩,“男女陰陽本就不同,此陽毒對女子來說算得上是滋補,但對本就陽氣極重的男人來說,就是烈火烹油……”
話還沒說完,洮花的兩行鼻血就是流了出來。
原本只是渾身酸痛的洮花,這會已經(jīng)軟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體內(nèi)如被烈火燃燒一般,連呼吸都熱得嗆人。
姬梓昭看著渾渾噩噩的洮花,微微俯身詢問著,“告訴我,你在四皇子府邸都是看見和聽見了什么?”
一步步陷入姬梓昭所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之中的洮花,已完全沒有了反抗的意識,意識昏沉之際,便是將所見所聞都是說了一遍。
就算洮花在四皇子府邸,但也根本靠近不得四皇子的院子半步。
所以洮花的所聽所聞,都不過是簡單的瑣碎。
姬梓昭聽著這些,并談不上失望。
四皇子既是將洮花放出來了,便篤定洮花嘴里的東西都是安全的。
而她也不過是象征性的問問,算是收下了四皇子送來的好意。
可就在姬梓昭想要熄滅爐子里的焚香時,卻聽洮花迷迷糊糊地又道,“我親眼所見,四皇子跟西戎有密信往來?!?
姬梓昭聽著這話,拿著爐蓋的手就是一抖。
心,也同樣跟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