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鐘家老將軍這是想要讓百姓卷款,出征潼臨。
可無論是鐘家老將軍如何保證,商戶都拒不捐出一文錢。
鐘家老將軍無奈,只能單膝跪地道,“潼臨乃我禹臨疆土,怎可被外敵入侵!我鐘天良對天發(fā)誓,此番征戰(zhàn)潼臨,定不負皇恩所望,百姓所盼!”
商戶們卻是不為所動,“你如何打仗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憑什么給你拿銀子!”
更是有很多的商戶,直接關上了鋪子,對鐘家老將軍退避三舍。
身邊的副將看不下去,將鐘家老將軍攙起道,“您身為禹臨功臣,怎可為這些平民百姓彎曲膝蓋?既百姓不想國泰民安,您又何必這般執(zhí)著?”
鐘家老將軍卻道,“百姓為己乃是人之常情,但我身為禹臨忠勇侯便就是死,也要守護著禹臨百姓們的安康,潼臨是小,但卻也是禹臨不可分割之地!”
語落,鐘老將軍翻身上馬,又是帶著人前往了另一條街道。
秋風中,鐘老將軍紅色的大氅逆風飛揚,滿頭白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哪怕是在歲月和戰(zhàn)爭的洗禮下,他的腰身已再難挺拔,坐在馬背上也永不彎腰!
鐘芯宜看著這一幕,早就是哭成了淚人。
徐美清也是心里不舒服,“鐘家老將軍已年過六旬,這些人怎忍心如此對待!”
薛伊諾忍不住破口大罵,“就是一群沒有良心的白眼狼,要我說鐘家老將軍就不該管,任由西戎人打過來,看這些人還有沒有今日的冷漠和囂張!”
姬梓昭看著窗外的一幕,捏著窗沿的手早已根根泛白。
疼痛泛著酸澀,一點點的涌上心頭,彌漫上眼睛,堵得鼻子陣陣發(fā)脹。
這樣的鐘老將軍,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的祖父,父親和叔父們。
他們也是如此,為了禹臨的安康一往無前,毫無怨。
就算是最后被自己人捅了刀子,怕也是無怨無悔。
姬梓昭吞咽下喉嚨的酸澀,看向身旁的鐘芯宜,將聲音壓到最低,“不哭了,沒人幫我來幫,沒人出銀子我出便是?!?
鐘芯宜震驚地抬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真,真的?”
姬梓昭點了點頭。
軍事面前,不打誑語。
這是姬家人骨子里對軍人的一種信仰和敬畏。
而若此事一直都是在朝中鬧騰,姬梓昭確實沒辦法伸手。
但若涉及到了外面,她便是就有力挽狂瀾的余地了。
鐘家老將軍花甲之年帶兵征戰(zhàn),她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孤軍奮戰(zhàn)!
姬梓昭算計著心里的章程,“有沒有辦法幫我聯(lián)系到四皇子,讓他去鐘家一趟?”
鐘芯宜忙道,“說來也是巧了,四表哥正跟七表哥在府上議事?!?
姬梓昭點了點頭,示意鐘芯宜無需再多說。
經(jīng)歷過剛剛的那一幕,雅間里的幾個人,也沒有再閑談下去的心情了。
薛伊諾忙著回家動員自己爹捐軍餉,連招呼沒打就是跑了。
徐美清告訴鐘芯宜別著急,她也回家想想辦法。
鐘芯宜當然知道,能得薛伊諾和徐美清的幫忙,都是沾了姬梓昭的光。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背靠大樹好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