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趴在地上的士兵紛紛翻躺過來,只是那早已沒了呼吸的臉已然發(fā)青。
阿詩雅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兩個死透了的士兵,如同被人破掉了最后的防線,當(dāng)即崩潰地嚎啕大哭。
她,她竟是連他們是什么時(shí)候死的都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
姬梓昭正是往樓下走著,樓上就是傳來了阿詩雅公主的哀嚎聲。
低頭看向自己還粘著些許藥粉的手,姬梓昭繼續(xù)淡然下樓。
她自然是不會蠢到將證據(jù)留給敵人。
一樓早已是站滿了突厥士兵,在重重的戒備森嚴(yán)之下,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剛剛一直不曾露面的穆曼將軍。
穆曼將軍算計(jì)得清楚。
只要是阿詩雅公主下令帶走了禹臨的軍醫(yī),禹臨就算再如何也不敢硬搶。
畢竟,自己的兒子危在旦夕,禹臨作為談和國沒有道理見死不救。
再者,此番是阿詩雅公主的命令,一旦禹臨違背,就是跟突厥可汗為敵。
可是就在剛剛穆曼將軍竟是聽聞士兵來報(bào),說是榮和郡主身邊的丫鬟,竟是將禹臨的軍醫(yī)給帶走了,穆曼將軍自然就是坐不住了。
正是帶著大夫給突厥士兵送完解藥的陳剛本是要走的,結(jié)果看見自家當(dāng)家的下了樓,便是不聲不響地站在了一旁。
姬梓昭走下最后一個臺階,看著擋在面前的穆曼將軍,淡然而笑,“剛剛來的時(shí)候不見突厥將軍,如今突厥將軍倒是來得及時(shí)?!?
穆曼將軍聽聞著樓上阿詩雅公主的哭嚎聲,皺起眉頭,“阿詩雅公主乃是可汗最為疼愛的一位公主,雖是平日里有些張揚(yáng),但也還輪不到旁人欺負(fù)?!?
這個旁人說的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姬梓昭卻道,“我并不曾動突厥公主分毫?!?
這樣的話,穆曼將軍自然不會相信。
姬梓昭的手段和心機(jī),就是連他都要百般防備,阿詩雅公主自不是對手。
只是見姬梓昭那般坦然的模樣,穆曼將軍也不好斷,只能對著身邊的士兵吩咐著,“上去看看?!?
士兵領(lǐng)命,匆匆上樓。
姬梓昭面色淡然,就這么靜默地站在原地。
穆曼將軍幾次三番想要從姬梓昭的臉上看出什么,結(jié)果都是徒勞。
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姬梓昭當(dāng)真沒有對阿詩雅公主如何?
可若是如此,阿詩雅公主又為何這般哭嚎?
很快,上樓查探的士兵便是下了樓,看著士兵那發(fā)白的臉色,穆曼將軍心中所以的疑慮漸漸轉(zhuǎn)變成了一種勝者的篤定。
就連胸口和頭都是昂了起來。
一旦姬梓昭對阿詩雅公主不敬,可汗必會記恨在心。
就算兩國談和,一個禹臨的郡主也不該難為突厥的公主,屆時(shí)只要可汗親自出面,禹臨的皇帝為了息事寧人,自是會將姬梓昭推出來泄憤。
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姬梓昭此女都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