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廳堂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還是姬梓繡反應的最快,從腰中抽出鞭,直卷在那士兵的腰身上,重摔于地面的同時,飛身落定在那士兵的身邊,抬腳狠狠地踩在了那士兵的腦袋上。
眾人回神之際,只見那士兵仍舊如瘋魔般掙扎著,渾身的肌肉突變?nèi)缇奘话?,面目更是猙獰的如同厲鬼。
猛地,那士兵又是張開大嘴朝著姬梓繡的腳踝咬了去。
韓靖宇幾個健步?jīng)_到那士兵的身邊,提刀就要砍下那士兵的頭顱。
姬梓昭卻開口道,“不能殺!”
韓靖宇立馬翻轉轉換刀路,直朝著士兵的四肢劃去。
只是那士兵明明四肢筋脈都被挑斷,卻仍不知疼痛的在地上嚅動著,欲繼續(xù)傷人。
二皇子嚇得早就跳上了凳子,拉著身邊的小太監(jiān)擋在自己的身前。
十皇子似是嚇傻了,站在原地連動都是不會了。
姬梓昭一把拉住十皇子推向了七皇子的身邊,隨后起身朝著那士兵走去。
那士兵見有人來了,再次張開了嘴巴。
姬梓昭一把撿起地上的長刀,別在了那士兵的口中。
眾人于回神之際,都是被姬梓昭的粗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到底是救人還是要殺人?
姬梓昭蹲下身子,伸手按在那士兵的手腕上,眉頭愈發(fā)蹙緊。
正常人的脈是一息四至,但此人的脈連最遲的一息一至都不足。
若按正常推斷,他這已是死脈。
姬梓昭又是抬手翻看士兵雙眼,只見那渾濁的雙眼布滿血絲,細看之下又似有蟲在快速嚅動,讓人頭皮都跟著發(fā)麻。
再是探向那士兵其他的經(jīng)絡,其內(nèi)經(jīng)血流動更是詭異。
姬梓繡見長姐遲遲不動,擔心地想要上前查探。
卻被姬梓昭呵斥在了原地,“別過來!”
謝璟麒見此雖同樣擔憂,但嘴上卻絕不承認,“姬梓昭,你該不會也跟那士兵一樣得了狂癥吧?”
狂癥,乃是這個時代對精神病患的統(tǒng)稱。
姬梓昭卻是道,“若是狂癥就好了?!?
謝璟麒微微皺眉,“你什么意思?難道你看出什么了?”
姬梓昭看向韓靖宇道,“勞煩韓少將回軍中把軍醫(yī)請來查探一二?!?
話是如此說,姬梓昭心里卻早已有了計較。
只怕這是……
最難的一種?。?
韓靖宇讓在場的士兵先行安排主子們回到各自的房間,隨后便是起身出了酒樓。
姬梓繡二話不說,當即跟隨其后。
韓靖宇看了一眼姬梓繡肩膀上的傷,“你留下養(yǎng)傷?!?
姬梓繡卻道,“我既是韓少將的兵,就必須要保證護好少將的安全。”
韓靖宇看著這般剛毅的姬梓繡,心中又酸又暖。
姬梓繡不過一個女子,便渾身充滿著謇諤之風,可想姬家男兒又該是怎樣的風采。
難怪高祖曾說,禹臨得姬家,實乃天眷謝家,更乃幸中之幸。
不知無心將姬家推入深淵的皇上回想起高祖的話,可會在午夜夢回時悔不當初。
身為隨軍,都是要為將軍提劍的,姬梓繡自也是如此。
只是就在姬梓繡剛要伸手接過韓靖宇腰間的長劍,另一只手卻搶先握在了掌中。